里恶狠狠道:这个人必须尽早除了!
桑玹颇为满意一笑,关门落锁,依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捂住眼睛,真是疼啊!仔细去看银发少年原本赤色的眸子变成了深褐色,而且似乎在蠕动。
[你就这么想见她?]弟弟声音冷淡道。
桑玹闭上“眼”疼痛让他反应有些迟缓,没有听出弟弟危险地低语,自己只是用平常也许是更柔和的语气回应,【不见他怎么能完成好任务呢。】
“呃啊!”刺耳的痛苦尖叫响起,还好桑玹及时捂住嘴狠狠在手上咬了一口,嘴里尝到自己的血腥味,脸上湿润有什么滑下,滴答滴答——是血液从眼眶流出,而那本该是眼球的部位赫然有一只球状的虫子在滚动着,它不断从里面掏出新鲜的血液,桑玹疼的额头冒出冷汗,他不明白弟弟为什么这么做,【弦?】
[你就这么喜欢她,喜欢到见到她才能好好去做任务?]桑弦语气似乎带着颤音,更多是无奈,哥哥就这么喜欢那个女孩吗?
桑玹听明白了,赶忙解释,【你误会了,我说的他是缪泫,不是玫瑰。】
[缪泫?]桑弦让蛊虫停下了动作,[可我问的是玫瑰,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你说的就是缪泫,毕竟我们的任务可就是他。】
[......]完了,好像真的是误会哥哥了,怎么办?桑弦没了动静。
哥哥只是无奈叹气,起身去清洗自己,无论是多过分的事情,他都会也只会是这样默认原谅弟弟,谁叫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呢,可是弟弟似乎......桑玹冲着水发呆。
他们两人的思绪都回到不到一小时前:
哥哥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回到房间锁上门,扯下身份铭牌,而弟弟就在那一瞬间迅速交换。
【我又活过来了,不得不说玫瑰的花刺是有些疼。】桑玹想起弟弟也曾被扎过,不由有些心疼,自己还总拿这事调侃他,心里更难受了。
[你应该庆幸这次的毒不一样。]桑弦嫌弃地翻弄着衣服对哥哥说。
【毒?玫瑰天生带毒吗?】桑玹不理解地问,他记得上次她是不小心露出了花刺和毒有什么关系?
桑弦翻弄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哥哥原来是这么想的吗?也对,她在哥哥眼里就是天使般的救赎吧,[我不知道。]他冷冷回答。
【现在任务怎么进行啊,弄得这么尴尬都没脸去见皇子了。】哥哥略有抱怨道。
弟弟手里摆弄着身份铭牌对哥哥继续说,[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哥哥迫切地问。
[我对你种个蛊来代替你的眼睛,我相信以你的精神感知力就算没了双目也能正常生活吧。]桑弦轻笑着说,他很希望哥哥接受这个建议,他早就想要在哥哥体内种蛊了,这样才能更好的管住哥哥不是吗?
桑玹听后也是犹豫不决,他知道弟弟不会害自己,但是能不能成功种下也是一个问题,毕竟自己的特殊体质也摆在那呢。
......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成功了,至少眼睛没有白被吃掉,桑玹关上水从架子上扯下毛巾擦头。
[对不起。]弟弟的声音突然传来。
拿浴袍的手顿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不该那么任性,还让蛊虫伤害你,对不起。]桑弦诚恳认错。
【没关系,谁让你是我弟弟呢。】桑玹笑了,就冲弟弟这样的语气,别说种两只了,就是身体里全给自己种上蛊虫,自己也心甘情愿。
桑弦可以听到哥哥奇怪地笑声,他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就是因为你是我哥哥才这样纵容我吗?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可是,那些又算什么呢?
他的脑海里满是被亲人背叛后惨死的人的样子,他只是感染了太多的黑暗,所以不得不躲避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