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突兀的手机铃声陡然间加快了苏璨的心跳。
她把手机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紧绷的精神蓦地一松。
“喂~”
苏璨踢掉鞋子,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躺。
“璨璨,你还好吧?什么时候回来?”
“好着呢,已经回来了,刚到家。”
耳边传来吴月匆匆脚步声,接着她的房门锁咔哒一声落下,吴月穿着居家服,踩着双棉质拖鞋走了进来。
苏璨放下手机,朝着她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你还笑的出来!昨天给你通话,说着说着你人就没声了,接着给你打电话就是关机。”吴月把她提溜起来,撸她袖子,掀她衣摆的道:“快给我瞧瞧,哪里受没受伤!”
苏璨任由拉拉扯扯,整个人没骨头靠坐在沙发背上,说:“没伤着,刚倒是去了趟苏家伤了别人。好了,你弄得我痒痒,要是说有事,我就肚子有些饿了。”
吴月没有从她身上翻看到什么伤痕,听到喊饿,掖了她一眼:“等着!”
出去不到十分钟后回来,吴月双手拿着两个全家桶,下巴处还夹着袋标着‘福记’字样的小笼包。
还没吃,苏璨就知道肯定是牛肉馅的。
吴月跪坐在地上,把东西全都卸在茶几上,递了包子,又从其中一个全家桶里面拿出一瓶饮料给她,“快旋!”
“得令!”苏璨吸了一口加冰的快乐肥宅水,往嘴里扔了两个小包子。
吴月席地而坐的啃着鸡翅,不经意的瞥了下她的手,想到什么,道:“你打完架回来是不是还没洗手?”
苏璨腮帮蠕动,含糊不清:“洗了的。”
人血是最脏的东西,她用热水消毒了。
吴月露出老母亲般欣慰的面孔,“长大了,都知道干净了,不错。”
苏璨把一个抱枕塞到腰后,长腿往茶几上一搁,说:“你联系不上我,还有心情吃双份的全家桶?”
吴月:“化担心为食欲,主要也不想你人还没回来,我却日渐黄花瘦。”
苏璨:“你就是馋。”
吴月:“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少寒碜我,快说说你这几天水深火热的日子,小身子骨还受得住吗?”
苏璨:“你知道我今天赚了多少吗?”
吴月:“多少?”
“二十万!”苏璨夸张的比了个耶,说:“我打算只要戚九洲不解约,我就焊死在这假女友的岗位上了!”
吴月怔了下,皱起眉:“别人是刀尖舔血,你是棺材板里面刮金粉。”
苏璨:“一个道理。”
吴月:“那可不一样呦,我的姐姐!你前者死能死个痛快,后者你被暗算了回头哭都找不着调。不过说起来,你这也是没办法,谁叫你继母娘家,沈家有权有势。放眼夜城,除了戚家真没哪个家族能镇住沈家了。”
苏璨咀嚼东西的动作慢了下来,说:“我今天回去,沈绣用改合约的条件和我换我妈坟的位置。”
吴月一个探身,狐疑道:“阿姨的坟是什么宝藏吗?沈绣这是第二次抛砖引玉了吧?”
苏璨:“我早些年间就不理解,苏子谦当年为什么会同意把我接回来,还给外婆提供医疗条件。”
“他在我妈怀我的时候就辜负了我妈,攀了高枝,理应该会选择和我还有外婆划清界限的,可他和沈绣却一直想要把我外婆还有我攥在手里。”
“现在瞧,应该是外婆手里,准确说我妈生前手里有什么苏子谦和沈绣俩人想要的东西。这个东西多半就在我妈坟里。”
吴月:“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苏璨:“若想知道真相,比完赛后我得去看一下外婆。”
吴月:“等会儿去呗?”
苏璨:“沈绣和苏子谦估计也在找我外婆位置,我这个时候不能去,免得漏出马脚给我外婆带去危险。你也先别去了,请个护工,让护工每天给你发照片。”
说着她捞起手机,直接把那二十万转给了吴月。
“你先用着,不够再跟我说。”
“先前五百万还剩了好多。这二十万我不收了,你自己留着用。”
“我自个没什么花钱地方。”
“……”吴月心情复杂的吃了口东西,想要说点什么,但如鲠在喉。
苏璨十五岁刚到夜城,苏家给她安排了上高中。
她就是那时候和苏璨认识的。
在同班同学的角度,苏璨长得好看,人聪明,学什么会什么,会什么精什么,优秀的让人很难不心生嫉妒。
但是在朋友的角度,苏璨是典型的格林童话以及安徒生童话中的女主,有恶毒后妈,有尖酸的继妹,有昏庸父亲。
高二那年,她印象特别深刻。
同在一个老师办公室里,她因为考班倒数第一挨了她妈一顿训,苏璨则因为考了学年第一挨了她爸的一巴掌,原因是苏璨考语文时候,苏可沁要喝奶茶,苏璨没给去买。
也是在那一刻,她对苏璨这个人产生了兴趣,想和她交朋友,想知道她更多秘密。
哪料知道的越多,越心酸。
她有时候还会在心里假设,如果苏璨没有个需要住院吃药的外婆,日子是不是就过得轻松了?但慢慢地她发现,苏璨自身是个清心寡欲的人,若是没有这个外婆,逼着她必须要活着,必须赚更多的钱,她大概率……
“咚,咚咚。”
安静的屋内,被一阵敲门声打破。
吴月和苏璨对视了一眼后,把鸡翅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动作,而后撑起茶几,要去开门,苏璨手搭在她肩膀上把她按了回去,抄了个花瓶,轻手轻脚的走向玄关。
吴月嗦了两下手,先捧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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