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这么考验我有意思吗?”宗海晨伫立在商夏身后,目光游移在她曲线婀娜的裸背上。
“考验什么?是你叫我名字我才出去的。”商夏边说边转过身,刚准备再说点什么,宗海晨上前一步,双手支在盥洗台前,将在桎梏其中,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商夏微微扬起视线,头发上的水珠顺着锁骨滴入浴巾内侧,她又垂下眼皮,说:“在我的家乡,男女双方如果自愿结为夫妻,结婚证是次要的,但必须在当地办酒席,院门贴上剪有龙凤图案的大红喜字,让乡里乡亲知道这家的女儿已出嫁。你……愿意陪我一起回家么?”
凤隐镇建于崇山峻岭之间,镇墙外山峦迭起翠绿萦绕,镇民主要以采药、捕猎为生,草药直接交到收纳站换取相应钱粮。镇中仅拥有一条机动车可通行的柏油马路,正因交通不便,经营日常用品的小商户们只能搭乘进城的面包车结伴补货。
不过,虽然这里土地贫瘠环境封闭,但只要在凤隐镇住过一段时间的人便会爱上这片富有神秘色彩的幽静之地。
“你还打算回去?”宗海晨虽然是这么问,但是商夏有意将他带回家乡的念头是好的。
“我迟早会回去看看,毕竟是我的家,你愿意陪回去吗?”商夏再次重申,其实目前根本没法把宗海晨带入凤隐镇,因为那些暴徒还躲在祖宅里等她自投罗网。她承认这样问确实动了小心思,希望宗海晨可以由此打消对于她身世的顾虑。
“你摸着良心再问问自己,真的想好嫁给我了?”宗海晨老牛吃嫩草怕什么?怕的是她年纪小没定性。万一哪天她后悔了,指着他脖子怒责:下流胚,还我清白之躯来!
“再过几天我就满十八岁了,你能别总把我当小孩看吗?还有,别以为年长几岁就代表成熟。”商夏真有心说他两句,真正像孩子一样生活没规律、爱发脾气、任性霸道的人是他。
宗海晨压根没往自己身上琢磨,认同地点点头:“没错,比如霍亦仑。”
“……”
铃——
刺耳的座机铃声打断本该延续的暧昧,宗海晨没好气地抓起电话,一听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脑子立马浮现一句话:白天不能念叨人、晚上不能念叨鬼。
他将听筒丢在桌上:“那家伙找你。”
商夏拿起听筒,只听霍亦仑不满地说,“我有名有姓他又不是不知道,你能叫那臭小子懂点礼貌吗?”
“……”商夏看向正晕气的宗海晨:“你们两斤八两,怎么了?”
“现在有空吗,过来聊聊那块斗彩瓷片。”
商夏的心揪了下,撂下电话便穿衣服。
“他一个电话你就随叫随到?”
“我拜托他帮个小忙,很快回来。”商夏出门前送上一枚香吻。
宗海晨用手背抚了抚嘴唇,一个看似被动实则*暗涌的男人真的很需要一个像商夏这样看似主动其实欲拒还迎的女人。
绝配哎,不过,总是觉得彼此之间缺少点什么,又说不出到底是哪一点令他不敢全身心投入这段感情。
另一边
商夏站在一旁等了很久,但霍亦仑只字不提有关瓷片的最新动态。
“你叫我过来到底为什么事?”
“没事,看你与宗海晨双入双出很不爽罢了。”话未说完,霍亦仑见她转身要走,一个箭步跳起身抓住商夏的手腕:“别着急走啊,既然来了不如聊聊纹身的事。”
“我不知道其中含义,而将这些字纹在我身上的长者已经过世。”商夏想起爷爷不由伤感,接过他递来的矿泉水:“对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父母?”
“他们把我丢给师父之后,就不知道跑哪逍遥快活去了。”霍亦仑对于父母不但不想念甚至感到反感,而他的童年记忆里只有师父霍启侨以及羸弱多病的师母,师父与师母相敬如宾数十载,唯一美中不足的则是膝下无子。正因如此,师母待他视如己出,小时候在国外读书都是由师母陪读,他早已把师母当成亲生母亲。
“你这么优秀你的父母不可能撇下你,或许有他们的苦衷。我和你情况差不多,由爷爷养大。”商夏也没感受过父母的疼爱,所以更加珍惜兄妹之情。
“同是天涯被抛人,不过无所谓,我对他们没感情。”谁不想知道亲生父母姓氏名谁,可他自从记事儿起就用现在这个名字。
商夏笑了笑,沉思片刻,谨慎地问:“听宗海晨说,你们明天会去鉴定传世之宝柴窑,你是霍爷爷的徒弟,没有事先见到吗?”
“那件藏品的持有者是一位华侨,他唯恐出现纰漏,所以要求在各地名鉴定师的见证下展开鉴定工作。何况柴窑没有实物,确实需要进行多方考量。”
“哦,华侨是中国人吧?”
“是,现定居马来西亚,明天会搭乘主办方安排的私人飞机赶赴本地。”霍亦仑打了个哈欠,“明儿一早我得代表师父迎接贵宾,不过可以见到疑似柴窑的物件也不枉白忙乎一场。”
“你觉得此物是真……的可能性有多少?”
霍亦仑伸出两指比划个几厘米的高度:“柴窑在古玩界堪称天赐神物,只能碰运气。你貌似很有兴趣?”
商夏立刻收回专注的目光:“黄金易得柴窑无价,我就是想知道它……是个什么样的器物。”
“那你算问对人了,是一个双耳瓶,瓷器内外均施孔雀绿满釉,身为双层,外层为缠枝菊花镂空,瓶身还有隐形图案。据藏宝人透露的瓶高、足径等数据来分析,基本符合柴窑的特征。”
——柴窑创建于五代后周显德初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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