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不如我陪你进城吧?”大牛询问正在整理衣物的商夏。
“我是孩子的生母,宗海晨不会把我怎么样。”商夏将叠好的衣裤塞入手缝的双肩背大布袋。她没有把哥在京服刑的事告诉任何人,而且自从生下儿子一直照顾孩子也没空去看哥,自当这是上天安排的旅程吧。
“可是外面还在下大雨,等天一亮我用牛车送你下山。”说着,大牛将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几百元钱塞进商夏的衣兜。
商夏确实没多少积蓄,所以她没有推辞,打了张欠条递给他:“不用,有一名考古队员身体不适需要下山诊治,我跟他们说了,他们愿意带我一程。大牛哥,谢谢你多年来对我们母子俩的照顾,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等我安顿下来马上把钱寄回来。”
“我和你哥是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他妹子就是我……妹子,你说这话真见外。”大牛顶住爹娘的压力一直不娶妻,本以为这份执着终有一天会打动商夏,可是当商夏看到宗海晨时所表现出来的种种,他就知道彻底没戏了。
院外响起两声车喇叭的催促,商夏匆忙向大牛哥点头致谢,换上雨鞋,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将大背包往身后一背,环视冷清清的木屋,义无反顾地踏上寻子之路。
她上了车,见某位队员捂着肚子冒虚汗,她放下背袋,从中取出一小包类似干果的东西,剥掉外壳挤出一颗小小的棕色果实,请他含在口中等待自然消化。
不一会儿,队员果然感到疼痛有所舒缓,询问商夏这是什么药,商夏告诉他是一种助消化的中草药,如果有效证明他不是腹痛而是胃痛。
“凤隐镇可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啊,哦对了,你这匆匆忙忙下山孩子有人照顾吗?早知道你要下山还不如搭宗海晨的顺风车,他几个小时前刚离开。”队员们都不知道宗海晨提前离队的原因,不过那家伙我行我素惯了,只要没有正式展开挖掘工作他随时可能消失不见。
“宗海晨他……已经结婚了吧?”
“这还真不清楚,不过老有一个女的给他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女友。”
商夏的心提到嗓子眼儿:“哦,那你……见过常给他打电话的女人吗?”
队员摇摇头:“不是我爱在背后碎嘴子,我们考古一方面是热爱一方面也要养家糊口,而宗海晨纯属是为了兴趣才加入考古队,他的身份又比较特殊,很少沟通。”
商夏没再多问,不能怪宗海晨不合群,其实是别人都把他当异类,唯恐说错一句话小报告直奔故宫博物院最高领导层。
抵达山脚的时候天色蒙蒙亮,商夏道谢离开,坐上前往长途汽车站的三轮柴油车。柴油车等到天大亮才凑齐人出发,阴雨延绵一路颠颠簸簸,直到黄昏终于蹭到长途站。商夏买了几个馒头踏上长途车,等到长途车发车已是午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后天中午抵达目的地。
商夏想到还要等那么久才能见到儿子,把头埋在包裹里默默垂泪。
另一边,宗海晨的父母家——
宗母终于把哭累的宗立诚放在自己的大床上,话说这从天而降的小孙儿让她乐得合不拢嘴。
客厅里,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宗祥国错愕地问:“你是说,这孩子是你跟小夏生的?也就是说,你们不是刚分手?”
额滴个神。
“如果我说我们早在几年前就分了手,您二老肯定得逼着我相亲去,这件事我日后再想您慢慢解释,现在的问题是……”宗海晨话没说完,母亲美滋滋地关门而出,手里捧着一本相册翻开给爷俩看:“瞧这小机灵鬼的模样跟海晨小时候分毫不差。”
宗海晨伸长脖子看向自己三、四岁大时的照片……怪不得当他看到孩子的时候也觉得眼熟,原来那熟人跟这儿呢。
“眼睛像小夏,大眼睛双眼皮。”宗祥国笑开大怀。
宗海晨干咳一声拉回二老注意力:“我现在要说的是,决不能让商夏见到孩子。”
俩老人儿不明所以地眨巴眼,宗母问:“小夏是孩子的亲妈,干嘛不让见?”
“说来话长,您暂时不要把宗立诚带出小区,我会尽快雇个人帮您一起照顾孩子,商夏一定会跑到这里找孩子,您要是让她顺利上楼又抱走孩子的话,我敢打包票,您再也别想见到大孙子的面儿了。”
宗海晨神态严肃绝无玩笑之意。
“到底怎么回事?商夏不让你见孩子你给抢过来的?”宗祥国追问。
“差不多吧,我们分手的时候她已经怀孕,背着我生下来自己养,如果不是孩子从房上摔下来需要输血她压根没打算告诉我。”宗海晨想起这事特来气,她宁可抱着头部受伤的孩子站在路边吹冷风也不肯告诉他真相,那可是他的亲生骨肉,万一引起破伤风、引发肺炎什么的他得找根儿上吊绳以死谢罪去!
“话说妈挺喜欢小夏的,你们为什么要分手啊?”宗母满头问号。
“只要不再爱了,任何理由都可以构成分手的条件。我现在对她除了烦还是烦,就这样。”
二老互看一眼,心理嘀咕起同一个小九九,莫非商夏与儿子分手的原因是因为第三者插足,比如霍亦仑?
“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