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近天皇级。战斗方式开始变得简单起来,往往就是这简单的一来二去,你来我往,就可以在敌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其重创。胸骨被砸的微微凹陷的李吴狄不断地咳出鲜血,裁判见状,也不打算询问茅山宗方面是否准备认输,毕竟在打下去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了。裁判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有意无意地朝茅山宗方面看了一眼,面对李吴狄的重创,那名叫白纸炫的参赛队员表现得很慌张,而同为队友的季虹冰倒是没有多少神情变化,也没有像白纸炫一样着急地上擂台为李吴狄处理伤口。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件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事让她心里有所波动。
就在我猜测她心思的时候,她刚好也将脸转向了我这边。视线只接触了一瞬间,我便将目光收了回来,毕竟我才是曝出那件事的人,但有什么办法,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好像还真给我奶中了。
张晓北在裁判宣布胜利后,匆忙地从擂台上下来,跑到了我和张晓雅这边。
看着正在拿我道袍袖子擦拭眼泪的张晓雅,张晓北眼中闪过了一抹自责之色,伸出手摸了摸张晓雅的脑袋。笑道:“下一场比赛在十分钟后,我和帝羽兄都会去看你的比赛,放心吧。”
说完,张晓北递给我一个“拜托”的眼神,然后就直接在我们旁边盘膝坐下,恢复起了天力,同时利用天力修复着刚才战斗时留下的伤口。
我知道张晓北是什么意思,叹了一口气,不由得感慨:妹行千里哥担忧啊。
想了想,学着张晓北将手放到了张晓雅的头上,轻轻地抚着,安慰道:“你哥没事,留点鼻血而已,你就当作他去偷看
那季虹冰洗澡被打得流鼻血就好了。”
张晓雅破涕为笑,用拳头锤了我一下:“你怎么这么贫,跟张晓北小时候一个样。”
我刚想跟张晓雅继续玩一下,一道冰冷的声音就从我耳边传了过来。
“偷看我沐浴的话,恐怕就不是打得流鼻血这么简单了。”季虹冰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张晓雅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当即将眼泪全部抹去,毫不畏惧地站到了季虹冰的面前,说道:“你来干什么?我可警告你,虽然我哥喜欢你,但我可不喜欢你。”
“够了,小孩子一边去。”我将张晓雅给拉到身后,自己上前两步,对季虹冰施了个道礼,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季虹冰看了我旁边正在修炼之中的张晓北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但也只是转瞬即逝。接着又看向了我,说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李吴狄的那件事?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我干笑了两声,说道:“这事我刚才已经解释得很明白了,而且你也应该听得到,在我说完后,李吴狄嘴里说出的那句你怎么会知道。”
季虹冰是个聪明的女人,从我这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后,没有跟我继续多说,直接转身就走。
刚走出没两步就停了下来,用传音术对我说道:“请你帮忙转告张晓北,我不可能做他的女人,让他不要自我感动了。大半夜在酒吧喝四杯鸡尾酒都能喝醉,真是太没用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季虹冰的背影,心里在吐槽着这个女人,虽然身材颇有规模,脸蛋也足以称之为一流,但智商方面,或许是她的硬伤啊。本来我还有些担心季虹冰跟张晓北以后的发展,但现在想了想,这种东西顺其自然就行了,而且由我去思考的话,未免也有点太过于多管闲事了。姑且就先看看他们到底能互相作死到什么程度吧。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在张晓雅上擂台前,张晓北也从修炼中醒了过来。在我和张晓北的注视下,张晓雅信心满满地上了擂台。
张晓雅的对手是来自佛门的,我手中的资料上显示是23岁的天王级中期武僧。刚晋升天王级的张晓雅对上他显然是有些不走运。
就在我为张晓雅的脸会不会被打成猪头而担心时,张晓北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觉得你还是担心下那个武僧吧,我妹这20年来跟我打过不下五百次,她有几斤几两我是再清楚不过了。说白了她就是不要脸打法的创始人。”
我一开始还不知道张晓北这话什么意思,但比赛开始后我就懂了,我不仅懂了,我还看傻眼了。
张晓雅全程都利用自己画符的速度,用一张接一张的远程爆破符压制着只擅长近战的武僧。那位叫二龙的武僧也是个痛快人,见自己没有办法不被张晓雅的远程爆破符所干扰,所以干脆使出了佛门的独家秘技,金钟罩铁布衫。在张晓雅的爆破符中缓缓前进,他敢肯定,只要自己来到张晓雅面前,就可以轻松地把这个小姑娘给举过头顶丢下擂台。
看着开启金钟罩缓缓朝自己这边走来的二龙,张晓雅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