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胡渣尽管有些邋遢,但还是给他增添了几分男性的阳刚之气。只是这个庄稼汉现在看上去心情并不是很好,因为他的女儿正裹着一床厚厚的被子,在火炉旁边瑟瑟发抖着。
陈平儒愁眉苦脸的,时不时用夹子将木炭放进火炉里面,以保证有足够的火来温暖自己的女儿。可即便如此,那名少女的情况也不见有什么好转。
陈平儒的妻子在一旁看着火炉发呆,过了一会,抬起头对自己的丈夫说道:“孩子她爸,真的要让纯儿去找山里面那些道士治疗吗?那些封建的东西是可以信的吗?”
陈平儒听后,也不抬起头,就是继续添着木炭,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有啥办法呢?家里的钱都花完了,粮食也为了给纯儿治病,卖掉了许多。我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些悬壶济世的道长身上了。”
陈平儒的妻子犹豫了一会,说道:“孩子她爸,你还记得山上那些道长来咱家的那天吗?”
“记得,咋了?”
陈平儒的妻子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心有余悸地说道:“当时那个带头的说咱家女娃儿中邪的时候,他身后那些人的眼神,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别说了,现在除了相信他们,我们别无选择。明天一早我就带昕纯上山去出尘道观。”陈平儒说道。
听到这里,我来到那叫作昕纯的女孩身旁看了看,可即使我动用了我的精神力也没有从她的身体里发现有什么被鬼魂上身的迹象。倒像
是一种诅咒类的道术。
我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太对劲。为了查探清楚事实,我离开了陈平儒的家,立即张开了精神力,很快就发现了坐落在山上的一处道观:出尘道观。
我二话不说,马上往出尘道观的方向赶去。山路不太好走,但那仅仅是对拥有肉身时候的我而已,现在只是魂魄状态的我,根本不需要着地,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
这个道观比我想象中还要破烂,道观的那一圈围墙上,连一张简单的驱鬼符都看不到,只是贴了个“闲人免进”的告示。
我本以为还得用一点力气才能进去,没想到竟是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潜入了里面。
“师兄真是聪明,按照计划,那个庄稼汉明天就会带他的女儿上山来咱道观了。”
我刚接近道观里面的建筑物,立刻就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一阵谈话声。我闻声,迅速来到了那个房间外,俯下了身子。
面对道士,我也不敢托大,难保这些道士道行足够,可以看见我的魂体。
“师弟过誉了,师兄我也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另一道人声响起。
“哪里,师兄你在半个月前给那女孩下了个小诅咒,让她的重感冒一直无法愈合。经过这半个月的寻医问药,那庄稼汉一家最后也就只能将希望放在我们这里了。再加上您前几天带我们下山去给他提醒了下,算算日子,他明天是肯定会把人带过来了。不过师弟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你说。”
“为什么师兄不直接动用道术呢,这样不是更方便吗,还多等了半个月的时间。”
“太笨了你,现在是法治社会,即使这山沟沟的地方也有县城,镇子管着。你要明白人外有人这个道理,师兄这叫步步为营,做事谨慎。”
“师兄英明啊!”
“得了,我前几天也算了一卦,陈家那汉子和他娘们过两三天就挂了,他明天送那女娃来咱道观后,咱就让他三五天后再来领人。等他回去后,咱这些师兄弟想咋搞就咋搞。那中了道术的娃子还能有意见不成?”
“师兄你别说了,我怕今晚我睡不着了都。那女孩我观察过,元阴未泄,还是个雏儿呢!而且长得也水灵,咱们赚大发了!而且听说才十六岁呢。”
我在外面听得咬牙切齿,手中的勾魂锁链下意识就要抬起来,准备直接冲进去把这两个人渣道士给勒死。可就在我准备往前的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冰冷的手,死死地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来一看,秦岭的脸庞出现在了我的眼中。秦岭淡淡地说道:“除了通告和勾魂,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可是……”我愤怒地说道。
“做了你就是扰乱阴阳秩序!会由判官大人亲自派阴兵将你抓回阴司判刑。”秦岭沉声说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拉着我往道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