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章 回忆,然后毁灭(其三)

    「说吧，刚才在修道院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我的神术没有记录你在修道院中的行动。」

    从修道院出现的怪事开始，到勒菲娜跟这座奇怪的黑塔突然出现，达利就知道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他故意板起脸来，结果勒菲娜直接就表明这是她送给达利的「见面礼」。

    达利头一下就大了。这表明，无论是私人书房被入侵的假象还是突然出现的魔法师协会的证明，都是她做的小动作，甚至连他在走廊上与不存在的异端者斗智斗勇的全过程，都在她的监听魔法术式之下。

    但这一切，在他的预言系神术「神言感知」中却没有任何的记录。这是极难令人相信的事情。

    神明作为规则的代言者，拥有着全知全能的奇迹。而预言系神术更是神明奇迹的直接表现之一，能够洞悉过去的一切因果迹象。

    他望着勒菲娜人畜无害的小脸，他必须了解她是通过什么方式扰乱甚至说的破解这种来自神明的奇迹的。

    「好好。我都跟你说。」

    勒菲娜撒娇一样往达利身上乱窜一番之后，才抬起脸慢悠悠地说。

    「你使用的那个神术，我记得你寄给我的信上说，是叫神言感知？是种可以探究过往一切因与果规则力量的神术，是这样吧。」

    得到达利点头赞同后，勒菲娜继续说道：

    「这个因与果的规则，有因才有果，果是过去因的表征，看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是吧。但在魔法的世界里，只要知道这一个层次的东西，其实就已经出现破解的办法了不是吗？」

    「说起来简单……」

    「既然因与果互相证明，互相表征，那我直接绕过因果，就果强塞到不存在的因的地方，那你的神术，不就破解了吗？」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你以为我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了。」

    「等一下，这些不应该是大气系魔法术式的范畴吧。你不是跟大气系大魔导师费尔特克勒……」

    勒菲娜笑咪咪打断达利的话。

    「你对魔法师肯定是有什么误解，魔法师到了一定高度之后，就绝不会只专精一个方向的研究的。我的导师，费尔特克勒，他除了是大气系大魔导师以外，还是时空系魔法的研究者。而我，在这几年间，更多的是与他共同研究时空系魔法的领域。」

    「时空系魔法……」

    「时空系魔法比起火系水系大气系之类的元素魔法系统，更多的是要对其时间与空间结构的理解。譬如你方才所说的因与果，我们的理解即是过去发生的物质层面变动对现在时间节点的影响，假如我在某一个时间点游离出去，而后直接切入到未来的时间，对当时的我来说，我本身的存在不就在过去忽然消失了。但是我依然存在于现在，我自己的因并没有存在，但我自己的果同时存在，我在时空规则里面处于存在与不存在的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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