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府的下人们也都作证,路虎平日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人家花他爹的钱,李修政又不能将人扣下。
牢里只剩路伯沅,李道瑾还觉得不对劲,实木掉落,钱力没被及时救助,县丞担不了责,即使问责,也会先去找建设红岭楼的大工。
“我要去看一下那个头骨。”
李道瑾对李修政说道,李修政此时忙着审路伯沅,直接摆摆手叫李道瑾去了。
李道瑾来到县衙,拿起那颗掉包的头骨,仔细端详。
突然在头骨上摸到一点细细的粉末。
滑石粉的味道。
为什么会有滑石粉呢?是造假之人无意沾的,还是故意为之?
尸骨的左胸口处的肋骨确实断了,还隐隐沾了些灰尘,确实是刚挖出来的没错。
滑石粉。
路虎!
路虎喜欢打叶子戏,需要滑石粉保持手部干燥,更易抽取牌。
是了。
李道瑾拿起佩剑,路虎今早放走的,应该还没走远。
被放出来的路虎跌跌撞撞跑回路府,将路府所有明面上的钱财一股脑都装进包袱。
买了匹快马,朝红岭县外跑去。
“有没有见到一个大概这么高,背着一个包袱的男子?”
李道瑾问着街边的人,试图寻找路虎的行踪。
“刚刚倒是有个人骑着匹快马,背着一个这么大的包袱,出了城。”
一个卖菜的老翁说道。
“谢谢。”
李道瑾出了城,城外是泥路,昨夜又下了细雨,很容易分辨马蹄印。
李道瑾抄近道,提前埋伏在树后,路虎经过时,李道瑾顺势拦下。
马被石头弹了一下,受了惊,将马背上的路虎摔了下来。
李道瑾的剑顺势抵在路虎脖子上,“别动。”
“我我我我不动,大侠饶命!”
路虎吓得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
“我问你,钱力的头颅是你换的?”
路虎眼睛不自在,大脑飞速运转,“什...什么头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废话,红岭县县廨里,钱力的头颅被换了,被换的头颅沾了滑石粉,你的手上也有。”
路虎看向自己的双手,“是陷害!有人陷害我!”
李道瑾气笑了,“路伯沅说县廨没有人去过,你却说有人陷害你,怎么着,你爹跟你有仇啊?”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
“少废话,把你押入大牢,不怕你不招。”
路虎再一次被带到了县衙。
跟路伯沅关在相邻的两个牢房。
“殿下!虎子怎么进来了,我知道看管尸体不力是下官的错,可和虎子没有关系啊?”
李道瑾不紧不慢,“别着急,很快就有关系了。”
李修政看着有人替自己处理,干脆搬个小凳子,坐在一边吃糖葫芦。
没过一会,蒋十七将一个穿着风尘,浓妆艳抹的女子带到了县衙牢房。
“王大哥,人带来了。”
李道瑾在追路虎前找到蒋十七,让蒋十七去红岭县的青楼勾栏处找路虎的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