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臂之力。
谁知她话末尾冒出句“薄板牛“,这像刀样割了他一下。虽说好歹从“鸭”升级到“牛”了,份量是有了,但“薄板”依旧,这仍然犯牛二爷的忌讳。
俏飞燕这一拉一推,反把一个天然的同盟,又推到对立面去了。只见牛二别过脸,看也不看她,嗡声嗡气地答道:“我觉得谢先生说得没毛病呀,花确实好看。谁戴都好看,你戴着也还行。”
“你?…”她杏眼一瞪,就要发作。
这时,一个汉子来到近前停下脚步,插话道:“哎,这两位兄弟,你们这话,老子可不爱听。你到湘赣两省、七十六州府、两湖三江,打听打听去,还有哪个能比我们十六妹人材好?”
三人闻声抬头,就见这人身上衣裳破破烂烂,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儿,眼睛却炯炯有神。此时他脸上神情严肃,语气诚恳,好像对自己说的话深信不疑。
“三哥赶回来啦?还是我三哥有眼光,不像一些人,也就嘴皮子耍得溜,光纸.....纸上谈兵,没个真见识。”俏飞燕哼了一声,下巴微微扬起,露出天鹅般优美的雪嫩颈子。也不知是走了许久的路没喝水,还是咋地,反正眼前的娇靥佯怒薄嗔,让谢宇钲觉得有些唇舌发干。
“对呀,十六妹,你可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这眼神可不怎么滴。”这时,这三哥话风一转,语重心长地数落起谢宇钲二人来,“兄弟呀,这到什么山,就得唱什么歌。你两个,怎么这么不上道呢?现下到了什么山头,你俩个心里没点数呀。啊?”
说完,三哥对三人饱含深意地扬了扬眉,眨巴下眼睛,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暗藏笑意。谢宇钲和牛二先是一愣,马上就恍然大悟,和这三哥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俏飞燕先是一喜,接着一愣,再然后倏地跳了起来,就向三哥扑打过去:“三哥,你竟和外人合伙欺负我。”
三哥早有准备,连蹦带跳地往后躲,俏飞燕拳脚交加都落了空,跺了一下脚,转身迈开大长腿,气冲冲就走。看样子,她还真是生气了。
这下子,三人的笑声嘎然而止,面面相觑。
三哥愣了愣,赶忙追上去:
“哎,等等,十六妹,等等。“
山道崎岖,俏飞燕步履匆匆,毫不理睬。
“给我站住。我刚打听到靖卫团的消息,你也不想听了吗?”
步履匆匆的俏飞燕闻言止步,转过身来,脸上一下子嗔喜俱去,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十六妹,我和几个弟兄,都探明白了。寨子里的兄弟死了一百来号,被抓走六十多个,好在虎哥与几十个兄弟,都跟马帮撤了......”三哥铁青着脸说着。
俏飞燕沉凝片刻,问道:“虎哥跟'红字头'走了。好。伤得重不重?”
“不晓得呢,你也在场,胸口中枪。怕好也好不到哪里去。李东家他们医术比我们好。但愿.....”三哥说到这儿,俏飞燕一摆手,打断了他:
“老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