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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闻言,乖巧放下了筷子,但眼睛却瞄上了那几条小咸鱼,偷偷窥了骆绍槿一眼,见她正回过头去打量店铺外的马儿,便飞快地伸出手,拈了两条咸鱼,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
“怎么这般烫,啊?”骆绍槿见店外的马已经使劲伸长脖子,要去啃食屋檐上杉树皮。
“哎,姑娘,这是刚煮的,新鲜着呢。”
“好罢,你去罢。让老板帮我喂喂马”
那女人自去,不一会儿,姑侄俩等了好一会儿,碗里的白粥温度才降下来。
骆绍槿飞快地喝了,又催促囡囡快喝,
忽然,骆绍槿想起,这店老板答应给自己喂,怎么到现在这么没进度呀。
骆绍槿霍的起身,到了后堂,却只后堂厨房空无一人。
只见小小的炭火煨着砂煲壶,老板和老板娘两人,也都好像平空消失了一样,不见任何踪影。
骆绍槿心头大跳,忙摘下花机关,挂在胸前,迅速退回店堂,见囡囡仍在咀嚼一条咸鱼,急忙制止:“先别吃。走,我们走。”
冷静的街面上,行人寥落车马稀,粥点铺前,那店老板正端着一个陶坛子,小心翼翼地喂马。
那马儿并不凑喂,店老板哄了许久,都没有成功。他开始失去耐性,拽着马辔头,强行往坛头子口按去,强要这匹马儿去吃那白粥。
马儿力气不小,这店老板一时没有得逞,左右看了看,抱起坛子,把蒸气腾腾的米粥,往马儿身上倒去。
倏然之间,他脑门一凉,一根铁质的枪管抵住了他:“起来。好哇你,竟想烫伤我的马。起来。”
看着柳眉侄竖、杏眼圆瞪的骆绍槿,店老板也懵逼了,两腿战战。
“哎,俏、俏英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起来,老板娘哪里去了?快说。”
店老板忽然双腿一软,咕咚一声,跪在地上:饶命呀,俏英雄。
骆绍槿忽然瞥见角落一个小篓筐,对眼前的家伙说道:“饶命小事儿,你喝两口粥,我看看有毒没有。”
“没毒呀,女英雄。”那店老板哭丧着脸,左右看了看,从一张桌上取了个陶瓷调羹,舀了两勺,也顾不得烫不烫了,径直喝了。
见他烫得呲牙咧嘴,骆绍槿冷笑一声,叱道:“把粥放入那个柳篓或柳筺。快。我要带走。”
待店老板一一照办,骆绍槿又让他将粥坛子挂在马肩上。
然后,命令店老板重新回到店里,进入房间,自己将门合上,从外面搭上扣栓住。
姑侄俩匆匆上马,策马离开,没走几步,就听后面闹哄哄的来了一大群人:“女贼哪里走去?”
这时日头已经出来了,淡薄的阳光将青石板街道,涂上一层碧红的光。
骆绍槿一磕马肚,身下马儿嗒嗒,直窜出去,转眼出了镇,来到一座石桥,记起那阿姐的提醒,一摆缰绳,向南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