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他也会去,说不定比我们还早到呢。”
“蛮蛮,我们这么多人,都去阿爹那里,他那里能住下这么多人么?”
“可以的。要是住不下,你跟你阿哥,可以跟小狗睡呀。”
“哼,我不要跟小狗睡,我要跟你睡。”
…两人说着话,骆绍槿起身在小水沟里取了砂煲坛子,倒了大半坛子在马儿跟前,见它马上就低头舐食起来,心里一松,便又倒了些给它。
然后晃着打量了一下,见坛内还有一小碗粥,便让小姑娘仰着头,张开嘴巴,骆绍槿本想尽数倒进她嘴里,又怕弄脏她的衣服,角度不敢完全垂直,所以坛子内总有些粥倒不出来。
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鹰嘴崖弯道上,忽然转出一大群人来。
却见这群人大多持着枪,少数人执着棍棒梭镖,也有几个家伙拎着绳子,此时乱纷纷簇拥着两骑马,转过崖嘴,稍作停顿,纷纷往这边张望。
由于瀑布轰鸣之声十分巨大,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但他们一个个卷起袖子,咋咋唬唬,跃跃欲试,要冲上前的动作神态,却看得尤其分明。
此时,他们也分明看清了瀑帘下的目标,稍作停留,又气势汹汹地奔过来。
骆绍槿没有理会他们,兀自捧起坛子,凑在嘴边,猛地一仰脖,将最后几口米粥尽数倾进嘴里,然后站起身来,一扬手,砂煲坛子倏地撞开路外的瀑帘,飞出外面的阳光中,跌落万丈悬崖。
她经历了一夜拼杀,只带得一个侄女单骑出逃,此时见他们人多势众,气势汹汹,竟然毫无惧色。
倒是这帮猥琐的家伙们,见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又变得畏畏缩缩、你观我望起来,将狭窄的山道堵塞的拥挤不堪。
骆绍槿懒得去猜测这群人的来意,此时见马儿已将米粥舐食差不多了,便冷笑一声,拢过了马,先将囡囡抱上马鞍,接着自己也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马蹄櫜櫜,施施然离去。
猛烈的山风迎面兜来,近处山花漫烂,杜宇声声,前后尽是逶迤连绵的雄峰绝岭。
策马驰骋了一段路,骆绍槿怜惜马力,便又放慢速度,这时离那鹰嘴崖瀑布,已有一里之遥,只听身后呼喝声不断,回头就那伙人又咋咋唬唬地追上来。
骆绍槿收停马儿,回缰转头,两人一马,就那样伫立山道上,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后面的追人。
追上来的人大多是民团模样,当先两骑一个拎着盒子炮,一个端着快枪,但不知是他们骑术不精,还是他们害怕自己两人太过突出,只见他们时快时慢地策马驰着,走了这么久,后面那些大队人马,仍紧紧地跟随着两人。
此时见骆绍槿勒马当道,静立以待,当先两骑似是大感意外,连忙收缰,也勒停了马。
骆绍槿从他们那笨拙的动作上,看出他们只怕学骑不久,并对胯下坐马相当生疏。而这里山道崎岖曲折,骆绍槿一时间对他们的胆量,生了几分钦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