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几个看守听了,更是狂笑不已,娟儿凄厉地呼救、哀求,渗血的声音一道道直穿透墙壁,定生连忙向门口扑去,试图撞开房门。
可那房门,是用山里硬木做的,跟铁一样结实一样硬,又哪里撞得动。
不过,狂怒中的定生可不管这些,只见他先退后几步,然后像一头猛虎一样,狠狠地撞了上去,房门咣哐一声,似是有所松动,他倏地又后退开来,然后再狠狠撞上去。
隔壁的撕打喝骂愈发激烈,娟儿的呼号夹杂在几个姑娘的惊叫哭泣中,清晰无比地钻进那撞门的后生耳中,令他愈发暴怒如狂。
房门咣哐咣哐的响,看得出来,这房门是真结实,这定生也是真的猛,但很明显,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撞得开它。
定生状若疯虎的举动,让牛二心下悱然,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会这样狂躁、这样奋不顾身。
飞快地四下打量一下,这屋里只有一门一窗,窗很小,而且在半壁高处,要想出去,也只有将门撞开了……不经意间,他抬头望了望屋顶,心里霍地记起了小时候,去摸屋檐下的麻雀儿的情景。那时候,大伙儿爬不了这么高,便垒人梯子上去。
牛二赶忙召集大家帮忙,但满屋的后生壮丁们面面相觑,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牛二连比带划,好容易让大家明白了怎么回事,众人更害怕了,纷纷退开,龟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牛二正毫无办法,那定生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他往房上看了看,见房屋不算太高,于是央求牛二站在屋子中间,稍稍躬着背……牛二刚刚按他的要求站好,一阵风声在昏暗的房内响起,他腰上被大力一踩一蹬,接着脖颈传来剧痛,那定生已经蹬着他的脑袋,窜了上去,手搭在房梁上,一用力,整个人翻了上去,再一蹦,扳住了屋瓦的顶梁,腾出一手,哗啦哗啦掀开了瓦面。
整块整块的瓦片,哗啦哗啦往下掉,落在地面,跌得粉碎。
本就龟缩在屋角的众人见状,纷纷尖叫着,死命地往角落里挤,唯恐避之不及。
牛二抬头看时,那定生已喳的一下砸断橼子,翻上屋面,一闪不见了。
屋面豁了一个大大的破洞,好像一个原本就在那里的天窗,漏下几线黯淡的星辉。
隔壁的撕打哭喊,这时也倏地停了。
因为他们整个屋子的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房顶上的瓦片,会哗啦哗啦往下掉?
也许,就在几个看守刚刚抬起头,橼子断裂的声音响起,接着嘭的一声大响,却是那定生已经像猛虎跳柙一样,从屋面扑了下去。
“啊~”一个看守的惨叫一声,噗通倒地。
“姓许的,我杀了你们~!”
激烈的打斗声在隔壁响起,只听那定生咆哮着、怒吼着,看守们似是根本抵抗不住,一个个大声呼痛,似在夺路而逃。
牛二听了,又惊又喜,连忙起身,将耳朵贴在墙壁上。
屋内的其他后生们,这时也唿啦一声,围了过来,一个个眼里闪着惊奇的光,伸长耳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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