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杭母眼见劝不住,只好叹息吃饭。
饭后小憩至未时三刻,杭舒章慢悠着踱步往和兴茶楼而去。
杭舒章在往后堂的门洞里瞧台上的弹唱父女,半瞎老父拉着一把破旧二胡,美貌闺女小嘴咿咿呀呀的唱着武家坡。
堂下众人一个两个眯着眼睛,手在膝盖上跟着乐声打着节拍,一脸陶醉。
一折终了,时间恰好卡在申时初,父女俩人躬身谢幕退出堂中台子,小二福生满子把杭舒章要用的桌子杌子搬了上去。
杭舒章整理一下衣袍头巾,迈步上台,还未开口,底下不少昨日听得一半的人开始叫嚣,“杭先生,缠腰火龙如何治,快快说来。”
“是啊,我昨夜一宿没睡好,就惦记着你那缠腰火龙如何治了。”
“昨日卡文,是不是杭先生你也不知道这火龙如何治啊?”
“这可是杏林一大疑难杂症,难倒多少杏林高手,你们就别为难杭先生了。”
“快说啊,三爷我等得不耐烦了。”许三叫得最嚣张。
杭舒章不慌不忙的撩袍坐定,手举惊堂木一拍到桌子上,啪的一声巨响,堂下众人收起各种声音,杭舒章开口道:“咱们书接上回,却说掌珠发现胜子腰间长着疑是缠腰火龙的疹子,焦急间却束手无策,那胜子还伸手去挠。
胜子挠得几下就匆匆穿上亵裤光着膀子走出浴室,屋里刚才朝胜子打招呼的年轻人瞧见胜子的后腰上一片绯红,惊呼一声,‘胜子,你腰间长着什么?’
胜子不甚在意的说:‘不知道,可能天气太热,长了痱子。’
那年轻人说:‘咱们都是学医的,你过来我给你诊诊脉。’胜子听话的走了过去。”
“咦,不是掌珠治好的么?”
“对啊,先前把掌珠夸得天花乱坠,我还以为是掌珠救的那人呢?”
“别吵别吵,听下去。”
“那年轻人搭上胜子的脉,良久没有说话,胜子问:‘怎么样?狗子,你诊不出来吧。’
年轻人气道:‘我叫苟明华,你要么叫我明华,要么连名带姓的叫我,叫狗子是几个意思?’
胜子哈哈一笑,转了话题,‘怎样?脉象如何?’
苟明华拧眉细感胜子的脉动,说道:‘你这脉象快而有力,比正常的脉象跳动得快,应当是气血受邪热鼓动而运行加速。’
胜子笑道:‘别扯淡,就你那两下子,要是让老师知道了不得挨骂啊。’
苟明华不服气的说:‘你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去找老师辩个明白。’
‘去就去。’
两人纠缠着下楼,走了一会上了另一栋楼,敲响了一扇红木大门,走了进去,掌珠瞧见里头有一位白衣老者,那老者满头短鬓,发色银白,满脸皱纹,高挺鼻梁上一副黑色边框的叆叇。”
杭舒章直接把梦里梦到的老者照搬了过来,话音刚落,底下有人发问,“难不成掌珠去到那里只是为了学到这医术?”
“嘘,别吵,听得老医仙如何治这缠腰火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