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王媒婆反应不及,额头被砸中,立即就鼓起一个大包,一些残茶顺着脸颊流下,冲刷着王媒婆脸上一层厚厚的粉和胭脂。
王媒婆嗷的一声大叫,大声的说:“哎呦,杭家二郎杀人啦。”
左邻右舍听得那么大动静,纷纷伸头越过矮墙来瞧热闹。
杭舒章听到王媒婆叫的大声,转头去厨房拎来一根烧火棍,披头盖脸就朝王媒婆打去,一下接着一下,王媒婆左躲右闪也没有能避开。
厅堂本来就小,王媒婆躲不过,转身往院子跑去,嘴巴还说着,“杭家二郎好生不讲道理,我好端端的上门说媒,反过来打人,没王法了。”
杭舒章闷不吭声,只管打人,不是打身上就是打腿上,抽到哪里算哪里,见王媒婆叫得凶,一棍朝嘴巴上扫去。
王媒婆被这一棍扫中,顿时倒坐在地上,感觉嘴巴腥咸,吐出一口血来,还混着两颗门牙。
“你再来胡说八道,我就扭你去见官。”杭舒章举着棍子指着王媒婆恶狠狠的说道。
王媒婆举着手里的断牙,口齿不清的说:“你敢打老娘?老娘的牙啊,你打断了我的牙,你要赔钱。”
杭舒章举起手中的棍子作势要打,吓得王媒婆连滚带爬的往后退,摸到院门,迈开步子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说道:“杭家二郎好样的,敢打老娘,你给我等着。”
杭舒章不声不响的提水洒扫院子的血迹,然后烧水擦试桌椅,烧滚水煮茶杯。
杭母看着女儿沉默的样子,心疼不已,上前拉着认真擦试桌椅的杭舒章,哭着说:“我儿不必与这些市井粗鄙之人置气。”
“嗯。”
杭母眼见劝不住也拉不住,跌坐在地上默默垂泪。
“地上凉,母亲起来罢。”杭舒章放下手头抹布,撩起衣裳下摆擦干净手上水渍后伸手来扶杭母。
杭母顺着杭舒章的力道站起来,坐到椅子上,泪珠还是一颗接一颗的掉。
杭舒章内心感到无力,自己女儿之身,无法科考,母亲一阶妇人,幼弟还小,父兄流放在外,这些人想来踩一脚就踩一脚。
还没理出头绪来,院门口来了两个衙差,“杭家二郎可在?”
杭舒章快步走到院子,朝两个衙差拱手行礼,“两位官差大哥找小弟何事?”
有一人和杭舒章交情不错,小声的朝杭舒章说:“二郎这次惹的事可不小。”
“还请辛三哥言明。”杭舒章朝辛三行礼。
“你可有用棍子扫断王家那婆娘的门牙?”
杭舒章颔首,回道:“没错,她去告官了?”
辛三说道:“什么事值得你大动肝火?有事你使人来找老哥就是,把老哥当外人了不是。”
杭舒章挤了一个笑脸,“些许小事,怎好劳烦辛三哥,县尊可有什么指示?”
辛三见杭舒章陪着笑脸,也不好再说什么,淡淡说道:“些许小事,哪里就能惊动县尊?是周主簿在料理。”
杭舒章暗松一口气,朝辛三道谢:“多谢辛三哥,事后兄弟请辛三哥和这位大哥喝酒,两位哥哥不要嫌弃。”
“好说好说。”辛三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