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知道儿子这个想法后,气得抄起扫帚直往程青牛身上扫去。
程青牛最终依依不舍的告别妙女踏上了去省城的驴车。
程适一个鳏夫与儿媳同住不妥,妙女被送回了娘家。
却不提程青牛如何科考,刘卓林病了大半年后,身体终于调养好了,他记挂着在渔村狼狈被辱之仇。
带着家奴浩浩荡荡的奔赴渔村,恰逢程青牛离乡赶考,渔村众人面对刘家健壮的奴仆,毫无还手之力。
刘卓林见不到程青牛,得知妙女与程青牛成亲之后,把一腔怒气撒在了妙女身上。”
有人小声的嘀咕,“好歹毒,竟然对弱女子下手。”
“正是,不敢直对程青牛就对弱小下手,渔村众人好歹还救过他一命呢。”
“刘卓林不顾妙女四个月大的身孕,竟强行要了妙女。
妙女父母上前阻拦,被刘卓林指使家奴打死。
程适得到消息赶回的时候,妙女腹中胎儿已化为一滩血水。
妙女自己也奄奄一息,见到公公后羞愧难当,一头撞向墙壁自尽了。”杭舒章觉得自己未免也太过分,写得妙女被辱自尽。
苏韵香今日还是光顾和兴茶楼,听得此节,感叹道:“世间对女子为何如此不公。”
不过众人听到这节居然没有什么议论,杭舒章觉得或许是太过沉重,所以没有人说什么。
“程适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哭着说:‘老天,为何要这样对我程氏一门?我为何要去赴宴?倘若我有罪为何这样报复我儿孙?’
可惜什么也改变不了,儿媳与尚未出世的孙儿一起离世,让程适遭受了莫大的打击,变得疯疯癫癫。
见到年纪差不多的小女娘就跑过去笑着对人家说:‘青牛媳妇,你要吃点心么我去镇上买。’
有一天夜里程适听到有婴儿哭声,追着跑了出去,跌入巫阳江淹死了。
程青牛在贡院里写文章只觉得心神不宁,一连几天都心慌不已。
考完后没等发榜就急匆匆赶回家,待到了家里一看,满院荒芜,寂静无声。
程青牛大声呼叫,没人回应,再赶到老丈人家,也是门庭冷落。
水生听得叫声追出来看,见到程青牛呜哇哇的哭着,说不上一句话来。
程青牛抓着水生的衣襟问:‘到底怎么了?人都去哪了?’
水生哭的一抽一抽的,断断续续说道:‘刘家那混蛋带着人来村里,大半的人被打死打残,活着的都迁去了别的地方,害怕那人回来报复。’
程青牛听得这话,想着可能爹与妻儿迁走了,随即问道:‘我爹和妙女迁去了哪里?’
水生讷讷着不肯说。程青牛气得吼道:‘快说啊。’
‘他们,他们,他们都死了。’
‘你说什么?’
‘刘卓林带着人来村里,见人就打,嫂子被欺辱死了,俩老想去救妙女被刘卓林指使家奴打死了。’
‘我爹呢?’
‘伯父听到嫂子死了之后变得疯癫,跌进巫阳江淹死了。’
‘啊!’程青牛一声大喊,以头撞墙。
瞬间鲜血淋漓,水生被吓一跳,死命的拦腰抱着程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