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度良辰月下长。”
勺红笑着说:“不成,不成,太过粗糙了。”
杭舒章只觉得生平所学颇多,当用之时却不能信手拈来。
踱步走了十余步,再次出口:“娇花不肯下妆台,是因二郎还未来?月影轻摇花影动,韵香快快入我怀。”
勺红听得满面羞红,娇声唾了一口,“呸,新郎官好不要脸。”
杭舒章身后众人听得哈哈大笑,没想到杭先生也会作这样粗俗的诗。
不过不管粗俗不粗俗,这催妆诗做得应景。
万妈妈刁难的说道:“坊间传闻新郎官才气过人,怎的就只会一些粗俗句子?万妈妈我可不依的。”
“金梳梳理乌云鬓,红烛高燃亮喜堂。娇花心中莫羞怯,二郎为卿赋诗章。”
杭舒章念完之后赶紧的行礼讨饶,“诸位姐姐妹妹就饶过我吧,二郎实是腹中空空。”
姑娘们正待还要再闹,许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高声说道:“两刻钟不到连出三首催妆诗,已算不差了,你们再闹将下去,只怕新郎官就要打道回府了。”
万妈妈瞧见杭舒章额头已然见汗,心知临时应对,能出三首也算不差了,支使着人带着喜婆去把苏韵香请出来。
喜婆把苏韵香扶上车,曲倾立在一旁抽泣,“小姐,你要好好的,和杭先生好好过日子,曲倾会想你的。”
苏韵香不能说话,只好伸出手轻拍曲倾的手背。
杭嘉树大手一挥,高声叫道:“迎新娘子回家咯。”
身后一群孩子也跟着哦哦乱叫,“哦,新娘子回家咯。”
“哦,娶新娘子回家咯。”
“哦,哦,娶新娘子回家生孩子咯。”
走回去的路上,杭嘉树的同窗郭伯淮笑着说杭嘉树,“娶妻的是你二哥,怎的是你叫迎新娘子?莫不是三郎也想娶亲了?”
孟霁附和着说:“三郎什么时候娶亲?到时我等再一起来迎亲。”
杭嘉树丝毫不惧,反口说道:“那你们一人得给我写上十首催妆诗才行。”
“怎的就要这样多?”
“三郎你不厚道。”
苏韵香听着车外几个小少年在畅想以后的事,心中一笑,嘴角牵起。
虽然并没有盛大排场,可也热热闹闹。
拜堂后苏韵香被送进新房,说是新房不过是窗上贴了几个喜字,被褥换成大红缎被而已。
苏韵香盖着盖头,瞧不见屋内景色,只能瞧见周围一点地方。
杭家并无适龄的女娘来与新娘子作陪,左右高邻不让自家女儿来凑热闹。
是以婚房内只有苏韵香和一对燃着的红蜡烛。
苏韵香心怀惴惴的坐着,虽然说与杭先生约好挂名头夫妻,可倘若他酒醉闹将起来怎么?
自己是从了他还是奋起反抗?
除了时间仓促一点,聘礼简陋一点,迎亲排场小一点,杭家走足了所有娶妻礼节。
虽然不知道杭先生为什么不愿意正儿八经的娶妻,反倒是愿意被自己胁迫着与自己挂这名头夫妻。
杭家婆母与杭三郎竟然也不反对,难不成杭先生真的有隐疾?
可有隐疾难道不是更应该娶妻,好叫外人不知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