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户口,今年两年每丁纳粮一石,杂税同样全免……”
最后,收买了一些市井之人,对谣言进行反攻。散播,世族想要提高粮价挤走为国为民好刺史的言论,虽然这种言论让徐清自己都起了不少鸡皮疙瘩,但为了掰腕子,鸡皮疙瘩算什么?
谣言是止不住的,打不完的,不如主动掌握造谣的权力,把握谣言的动向,让他利于自己这一方。
官场,市井,武力,减税,徐清几乎就是全面向世族开战了!
——徐清发出了挑战,世族敢接着吗?
民不与官斗,这是徐清拥有的优势,有了这个优势,徐清对付世家就是俯视,几乎做什么都名正言顺,别人不敢明着面反对抵制。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是世族的优势。世家势力,在沧州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舆论导向几乎被他们垄断。
针尖对麦芒,沧州的气氛压得更低了。乌云滚滚,闷雷阵阵……
说起来,徐清和世族本身之间还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来自后世的知识,让他知道了世家土地兼并的巨大危害,所以才选择清理空户的。其次,他揣摩到了李渊放他来此,有对付世家的一个意思,所以他才决定对付世家的。
总之,他和世家之间的战争是必然的,不可调和的,既是徐清所代表的寒门对世族的阶级斗争,也是徐清身负的皇命,也就是中央对地方的集权斗争。不然,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跟世族掰什么手腕?
几次军演,几乎让沧州世族人人自危。一些小家族开始将家人和钱财送往沧州之外,他们身家不多,属于那种能从渔网里面滤过去的鱼。
但几个大家族还是和徐清僵持着,他们并不认为徐清能够动用州兵对付他们。粮价居高不下不说,接着其他油盐酱醋茶也在涨价,这一下波及的范围就更大了……
买米吃的少,那是因为许多人自家有种,可必需的油盐酱醋不是每家人都生产啊。要不怎么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呢,徐清和世族的斗争让沧州百姓白白受几天罪。
现在才是民怨沸腾……
邵家里,邵景卧于病榻上,奄奄一息。
“大哥,徐清还没有动静,看来他是没了后招……”邵登在一旁持汤握罐,低着头看着病榻上的邵景说到。
“咳咳……”邵景咳嗽了一下,缓缓气,声若蚊音的道:“这个新刺史啊,不是一般人……”
“大哥,我明白……”邵登帮邵景掖掖被子,点点头出去了。
刚走到门口,一名小厮走来了。邵登见了他,微微皱眉,这是他的一名心腹。带他转身到了一处角落,小厮凑到邵登耳边说:“刚刚刺史下令,取消沧州境内过关关税,商人到沧州贩卖都不用缴税了!”
——邵登听了这话,倒吸一口冷气,心道:他还敢这么做!?
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我就疯狂,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润,我就不顾一切了。沧州的商品价格那么高,至少会引得外面的商队疯狂了吧!
以前的商队,除了有背景极强的头领之外,不会超过三个县去贩卖货物。有道是“过三县,倒亏钱”,走了太长的路,就意味着官吏剥削的更加严重。
而现在徐清取消了沧州关税,那无疑会让利润平白又增加了一大截!本来沧州外的商人秉承着你的地盘你做主的态度,不插手沧州地界的斗争。但这个情况下嘛……
利润啊,商人不就是追求利润的吗,管那么多潜规则干嘛?徐清政令一下,整个冀南的商人,开始蠢蠢欲动……
邵登也意识到了这个,他又折返会邵景病房,苦着脸向老狐狸请教。邵景听了徐清的政令,也是微微一惊:“登啊,你忘了,咳咳咳……商人除了怕抽成,还怕打劫啊,邵家养的那些个人,咳咳咳……”
“哦,大哥,打劫商队,何不直接……”邵登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登啊,换一个刺史绝非好事咳咳咳……我们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刺史,眼下这个,*好了就行咳咳咳……”
“大哥,我明白了……”邵登点点头。
“登你记住,若是不能将刺史掌握在邵家手里,那也可以毁掉……”邵景难得一次露出野心来,说完咳嗽不止,仿佛刚才那句话抽空了他的精力。邵登见此,帮邵景顺顺气,再一次出去了。
沧县边境,刀口寨里,寨主刀口王聚集起五百喽喽,出了寨子,直奔沧州西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