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雪花密如晨雾一般,能见度很低,徐清不由得跟的紧了。
秀秀很能嚼槟榔,三五分钟就能嚼完一个,过个十分钟又嚼。可她嚼起来,没有其他人,那种狰狞之感,反而是一种痞痞的美感,潇洒女孩。
不到半个时辰,一土糊起来的矮墙出现在众人眼里,秀秀掸掸身上的雪,介绍到:“这是我们村儿,叫螺头村,我们族叫螺族。”
“螺族?”徐清低声问道,他在心里搜索后世的兄弟民族,硬是想不起有类似名称的,于是心觉螺族在千多年历史中融合进了别的民族吧?
后来,徐清在地方志里找到了关于螺族的记载,螺族的螺应该写作蠃,摘见《国语·吴语》,其民必移就蒲蠃于云梦之滨。
蠃族为夏时大族,后与夏王族对立而被灭,仅存留一部分分支,逃亡中改名螺族,其下族人改姓为珞。
“对啊,田螺的螺,我叫珞秀秀!老布就叫珞布。”
徐清此时还不晓得螺族故事,他听了这话脑中一亮,笑着道:“从前,有个穷书生,下田整地,见到一只大田螺,于是想着,不如带回家做饭……待这天书生提前回家,却见田螺姑娘和隔壁老王在床上……”
徐清一开始是想讲田螺姑娘的,可风太大了,对,就怪风太大了,讲着讲着就走了调。
听客当然不干了,后面那些家丁护卫还好,只是面露失望,三女,加上珞秀秀那就不客气了,什么难听的都骂得出。
徐清只好改口道:“好吧好吧,穷书生回到家里后,田螺姑娘还不知道,书生看见她忙着忙那,不由感动,加上田螺姑娘长得漂亮,书生便不由自主的爱上了她……两个人便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哇……”几女心思不复杂,特别是在徐清面前,这样一个简单的故事,就把她们说的心花怒放。
“没想到嘛,你居然还会讲故事,我看几位姐姐就是被你这张破嘴征服的吧?”
徐清大笑,深有意味地道:“哈哈哈,也有,也有……”
说话间,土墙已经到了面前,竟是一座寨子,上书“螺头”。
寨里,都是一排排的土房子,难见有什么砖石房。古代的兄弟民族还不是那么“兄弟”,几乎处处受打压,故而一般比较穷困,要么就如突厥那种,能和中原抗衡。
“秀秀,回来啦?”走至一座难见的砖瓦房里头,一个壮士汉子跳了出来,看着秀秀满是笑容。秀秀唤了一句,表哥,指着徐清等人道:“有客人来了。”
“客人?”那汉子扫了徐清等人一眼,见是外族人,不由眉头一皱,问珞秀秀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过路的,雪太大了,我把他们请了回来。”秀秀笑着把徐清几人迎进,又告诉杨成栓马在哪里。
徐清对那个汉子拜了一拜道:“在下徐清,过路客商,回乡办事,路过宝地,借宿一日,待雪晴日,便启辰走。”
“哼,汉人就是规矩多,说话都不能好好说,非得四个字四个字书名。”汉子嘟囔着,秀秀却急着说:“你不记得巫母说的话啊!”
汉子这才肯收起那一股子敌意,走到徐清面前,拍了拍肩膀,说道:“来着是客,快坐快坐。”
看到那两掌拍在徐清肩膀上,别人不知道,黄诗梅和牛吃草等人顿时心揪心起来,那两掌看似平常,只恐怕带了千钧之力!
徐清岿然不动,笑了笑,说句客气了,然后用被拍的那一边肩膀的手招呼道,都进来吧,外面冷。
见到这里,汉子不由得张了张嘴巴,黄诗梅也骄傲的笑了笑,心道不错,小徐子有长进。
谁知徐清心里苦痛,刚才那二掌起势时徐清就瞅见了不同寻常,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徐清也就提了一口气强挨下来了。
招了招手后,徐清的手再也动弹不得,只能一个人默受。
入了堂屋,徐清发现这还只是后院,刚才进的是后门,而前堂被闸门锁着,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秀秀,不知家里还有什么长辈?”徐清拱手道。
“我祖母还在,不过她是族里巫母,在前堂理事,晚间才回来。”
“巫母?是不是就是类似族长的身份?”
秀秀笑着回到:“不是,巫母只是我们螺头村的,相当于村正之类的吧?”
原来是村长啊,难怪屋子这么大,徐清点点头。见徐清不再问,秀秀噔噔噔离开,去给徐清一行人收拾客房去了。
那汉子又走了过来,见徐清为别人忙这忙那不理他,看看徐清,鼻哼一句,心上一计。从一个角落掏出一坛酒来,对徐清道:
“兄弟,你们汉人不知道,其实啊,生人到我螺族来,是要和过门酒的,不然不准留宿。此坛酒,可是我收藏了好久的,来,干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