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是我们的错了。说服是不可能说服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说服别人的……”
李渊不禁回到:“没错,说服他们比登天还难。”
徐清沉吟一下道:“唯有威逼利诱,才是真的服众。皇上,现在有三策可用,第一,下旨那些有蝗灾的州县,地方上一律的土地买卖,只认红契,不认白契。第二,将本来在地方上的县官,和相关的胥吏以违抗圣旨之名,就地免职,押解回京。派可用京官去主持。第三,朝廷出钱,趁着蝗灾还不严重,迅速让人除虫,救下剩下的粮食。如果这几月水好,还能有五六成的收入。收购一些菜籽,教导那几个州县种植瓜菜,也能顶几成粮,坚持到秋粮下来。”
李渊拈须点头笑道:“朕就知道你有办法,来人,把徐清的话,写成圣旨。不经门下省,直接让尚书省执行便可。”
远离几步的太监,走到面前,就地跪下笔录起来。这太监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一肚子墨水,不比外面的经学博士要少。而且,这太监还十分懂得揣摩圣意,皇上发圣旨,语气时轻时重,是亲是疏,皆是不同。
但见一封圣旨一气呵成,徐清拿出来一个随身的印玺,在圣旨上盖了章。那太监便拿着去找宝玺监,抄写数份,加盖玉玺印。
徐清又对李渊道:“方才那些东西,只是应急之策。但百姓民智难开,心存侥幸,离圣恩远而离谗言近。此次蝗灾过后,百姓必有损失,但他们依旧会将此损失怪在皇上身上。他们会说,若是让蝗虫吃饱了,说不定自己离开了,就不会损失这么多如何如何。”
李渊皱皱眉头道:“徐爱卿,朕就知道你又有了办法,是也不是?”
徐清唉了一声,心道摊上你这么个老板,我也是醉了。这就好比耐药性,李渊用多了徐清的脑子,自己的脑子便不转了。不过,徐清还是定了定心道:“皇上,若启民智,说教已经是晚了。但是,如果让百姓知蝗虫不过一小虫子,去其恐惧,便能化解此次危机。再大造架势,将责任架在那些地方世族身上,把他们险恶的阴谋揭露出来。”
李渊咳了咳道:“去其恐惧?谁不知道蝗虫就是小虫子……”
“你敢吃吗?”
“什么?什么?”
“皇上,你敢吃吗?”
“吃,吃什么啊?”
“吃蝗虫啊,”徐清就势在地上捉了一只小虫子道:“皇上,这虫子你敢吃吗?”
李渊接过去,看了看,下不了口。他也不知徐清的什么意思,于是问道:“徐清,吃虫子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徐清笑着道:“我大唐百姓什么都怕,但一旦变成了可以吃的,那就什么都不足为惧了。今年蝗虫泛滥,若是皇上带头吃虫,百姓必定争相效仿,到了明天,这蝗虫说不定还将变成虎鞭熊掌那珍稀食材呢!”
“你,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真的能这样,以后拜年再不会有蝗虫了,可……”李渊看着手中的虫子,苦着脸道:“这也太难入口了,朕下旨,让你带头吃一个?你是长安第一才子,年轻后生都听你的话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