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巧儿眼里是楚楚可怜的神色,“祖父祖母可知道,巧儿为什么需要三万两白银,还不是因为太子妃,太子妃毁了我的脸。”
她将面纱摘下来,露出那一块触目惊心的伤疤,沈言的膏药用了几日,是有了一点效果,可是依然狰狞万分,在她的脸上显得极其突兀。
将军府的人见此情景,都不由得一怔,老夫人皱眉,“阿言毁了你的脸?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说来。”
沈巧儿眼里掠过一丝得意,沈言,你要完了。
沈言就坐在正庭上,脸上不疾不徐,悠然自在。
沈巧儿盯毒了沈言,“小世子和小郡主病了,我好心好意去关心,太子妃却嫌我吵闹,让人用铁烙把我的脸烫伤,她的手里,有一种治疤效果良好的膏药,说是可以卖给我,只不过需要一万两银子一瓶,又说一瓶不足以好全,需要好几瓶,我便以最低的数量估算,也要个三瓶,也就是三万两银子,可是如今我去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银子,只好向母亲求助,母亲也帮不得这么多,走投无路之下,最好想一些取巧的法子。”
沈巧儿指着沈言,“是她,都是她,是沈言恶毒,若不是她,母亲又怎么会这样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沈言静静道,“你是说,若不是我,大夫人和三夫人就不会死对吗?”
厅上的人都觉得沈巧儿这种说法可笑,可是对于沈巧儿脸被烫伤一事,都不由得疑惑。
老夫人看向沈言,“阿言,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沈言道,“祖父祖母,是这样的,当时果果发高烧,服下药之后正好好歇息,二妹偏要故意到我的院子吵闹,让小郡主不能安心养伤,我吩咐人把二妹赶出院子,二妹仍然在喋喋不休,我便说,既然二妹喜欢嚷嚷,那就让她嚷得更痛快一点。”
老将军和老夫人都在沉思,沈巧儿是欠打,可即便这样,沈言就要毁了她的脸,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他们虽然重视沈言,可若是她有不当之处,也要纠正的。
“我不是关心小侄子心切吗?又担心大姐操劳过度,所以性子急了一些,可我怀着一颗赤诚之心,大姐怎么忍心这样对待?祖父祖母,你们要为我主持公道啊,这一切的乱子,说来都是拜她沈言所赐,不然母亲就不会打财库的主意。”
沈巧儿感到她的机会来了,越说越起劲儿。
沈言,你就等着吧,我就不信这一次,将军府还会偏袒你。
沈言早就预料到了她会说什么话,微笑,“祖父祖母,我这样对二妹是有理由的。你们可还记得,原来我的脸上,越来越粗糙,越来越黑硬,我以为自个儿越长越丑,哪里想到是有人下毒,到了最后,脸部会彻底溃烂,而且毒液深入大脑,足以要了人的性命。”
老夫人点头,“不错,原来你的脸,的确越长越不如小的时候,经过了好几年的时间,这两年又突然好了,祖母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以为是女大十八变,有人下毒?”
“是啊,而这个下毒的人,正是二妹。”
庭上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不容易平静一些的情绪再一次翻涌。
这一对母女,看来是要把天掀翻了才肯罢休啊。
还有什么事是她们不敢想,不敢做的。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下毒?”沈巧儿自然不会承认。
沈言面上浮起疑惑,“二妹忘记了,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啊,那一次你买通了巫师,说我和的双生子是河神需要的人选,意图让他们去祭祀,你以为我会因此自杀,我必死无疑,便在祭祀之前将真相告知我,当时你的表情多得意啊,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呢。”
她这样一说,又将沈巧儿做的另一桩恶事扯了出来。
“双生子祭祀!”老夫人惊呼一声,心血上涌,身子猛地一晃,这么小的孩子,她沈巧儿怎么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