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玩意儿跟你们以前那连根割掉不同。”
“你要注意伤口的长短深浅,才能将里面的东西一挤就出来!”
“……”
“多谢总旗大人指教!”
三名老太监不时咧嘴应道。
如今在干起这活儿来,也算是他们的老本行了,那是手拿把攥的。
看着几个老太监越发熟练,徐膺绪心中也是感叹。
不愧是专业的,虽然不知道与姐夫口中最为讨厌的专家有何不同。
但这几人除了刚开始有些手生外,
很快便能达到自己的一半儿水平了。
对于毛骧给自己安排的几名手下,也是更加满意了。
就在此时,
一个身着红袍的官员突然冲到三名正在操作的老太监面前。
“住手!你,你们岂敢私设刑罚!”
三名老太监手中的刀一顿,割了一半儿,抬头看向来人,见其一身红袍,不由得停了下来。
大明的官服的服色,他们都了解。
一般来说,红袍官员都是四品以上的朝中大员。
五品到七品,穿青袍或蓝袍,八品九品那就是绿袍。
正在兴致勃勃当老师的徐膺绪不由皱眉看向来人,
“你谁啊?”
带路的侍卫忙上前在徐膺绪耳边低语几句。
徐膺绪先是一惊,转而面露怒色。
“我倒是谁,原来是弹劾了我姐夫承运侯的礼部侍郎易全易大人啊!”
“好!好得很!”
易全扭头傲然,“本官职责所在!”
“职责所在?好一个职责所在!”
徐膺绪冷笑一声,“你一个礼部侍郎不好好为朝廷选材宣传教化,反倒是盯上了我们这千户所?”
“你们的算盘子儿都蹦到我脸上了好不好?”
“徐总旗,还请慎言!”易全硬着脖子说道。
“慎言?我慎你个头啊!”
“你不是说承运侯私设刑堂吗?刑堂呢?”徐膺绪勃然大怒。
“这,这……”
易全言语一滞,急忙左右扫视起来,当转头指着特殊架子上的猪崽,还有三名老太监时,眼前一亮。
“这不就是吗?”
徐膺绪目瞪口呆地看着易全,“我是万万没想到,你们文官的脸皮竟然这么厚?”
“你可别欺负我读书少,私设刑堂那是对于人来说的,大明律里有严禁对彘动刀的吗?”
“你,你们此等残忍的手段对待彘,我,我一定要向皇上……”
话说了一半儿,却是停了下来。
他也是察觉到自己话里的问题了。
支支吾吾道:“那,你们也不能如此残忍地对待彘啊!如此行径有违圣人之道,仁义之礼,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哈,哈哈,哈哈哈!”
徐膺绪气急而笑,笑得捧着肚子都止不住。
摇头看着易全,“哎呀,易大人,您这副菩萨心肠,不去把庙里的泥菩萨换下来真是太可惜了。”
“什,什么意思?”易全不解问道。
“换下来泥菩萨,然后您自个儿坐上去啊!”
徐膺绪讥讽笑道:“还残忍?”
“那当初他们这些人挨刀时候,你怎么不去弹劾呢?”
说着,徐膺绪一指三名老太监。
三名老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