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城的春风楼里有一种酒,名为“黄粱酒”,据说此酒甘甜醇厚,喝之能让人翩然如升仙境,滋味妙不可言。
此酒一出,自是引得许多爱酒之人涌入春风楼。然,“黄粱酒”贵如黄金,一小坛就要百多两银子,很多人闻之怯步。但即便如此,春风楼还是靠着招牌的“黄粱”酒赚的盆满钵满。
有爱财者算之,这些年春风楼少说赚了十多万银子。
今晚,春风楼又是宾客满座。楼里的掌柜和小二忙的脚不着地。
春风楼后院的某处,陆淮起执起刚刚烧开的热水,给他自己泡了一杯热茶。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他端起刚泡好的茶轻品了一口。
热茶入口却是淡如水。
哪有往日喝得那般惬意。
陆淮起嫌弃的放下手里的茶杯,刚要唤人来给他换一种茶。夜色之中,有个穿着一身妖娆红衣的年轻公子翩然而来。
“听我的人说陆大都督你放着宽敞明亮的都督府不住跑我这里住了几天的店。”年轻公子说话间伸手轻撩下袍角,在陆淮起对面坐下。
随即的伸手从他袍袖里掏出一个鎏金的小算盘,一副市侩的奸商模样,“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况且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我要是不跟你收银子,那是看不起你这个陆大都督。所以,你住的是春风楼最好的厢房,吃的用的也是我们春风楼最好的,你总共要付给我两千两的银子。当然了,我毕竟不是那种坑朋友的奸商,给你少算点吧,你只要付给我一千八百八十八两银子就够了。”
陆淮起忍住将面前茶杯朝对面人砸去的冲动,“童万金,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人把‘黄粱酒’的配方贴到大街上去。”
对面红衣男子脸上马上闪过一阵肉痛的表情。他布满的抱怨道,“陆淮起,你上次从我这里抢走一盆朱砂紫袍我还没跟你计较呢。你要是真的敢把‘黄粱酒’的配方给我贴到大街上去,我……我一定直接赖在你都督府里,一辈子都吃你的喝你的,反正小就是赖定你了。”
红衣男子说到这里,像是又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又强调的对陆淮起说道,“还有,最后警告你一句,本公子已经不叫童万金了。本公子现在叫童清风。清风朗月的清风,清风公子的清风。”
陆淮起卷密的长睫轻扬,眼里露出一抹鄙夷,幽幽的说着。
“还是‘万金’这名字比较衬你的气质。”
“清风!童清风!你耳朵聋了吗?”童万金气的不停的向陆淮起强调,眼看着马上就要有跳脚抓狂之势了。
对面的陆淮起淡漠的看了一眼他,“我耳朵没有聋,你不要说的这么大声,童万金!”
童万金被陆淮起气的差点要吐血,但眼珠子转了转后,他拿着手里的鎏金算盘又凑到陆淮起面前,不怀好意的挖苦他,“你陆大都督府里不是有个小妾吗,你放着你的小妾不陪,跑我这里做什么?”
一看到陆淮起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童万金又不怀好意的说着,“我这春风楼里迎来送往,这里的客人可经常议论你和你的小妾。陆淮起,你说你一个别人眼里的阉人,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宫里找个宫女对食,你倒是盯上个小姑娘。你们两差了十岁,你又长得非常老成,我即使没有见过你那个小妾也知道,你们两走在一起,肯定是老牛吃嫩草的场面。”
童万金那是怎么能羞辱到陆淮起他就怎么说的。
而陆淮起现在最烦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提沈青黎的名字,“沈青黎”三个字马上就能让他联想起那些“脏脏不堪”的欲望。
童万金和陆淮起是生死之交。当年他们还是从同一个国家里逃出来的。往常他们也经常会互损,但通常都是他被陆淮起气的七窍生烟时,而陆淮起依旧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淡定模样。
但今晚……他很明显的感受到在他提他的小妾后,他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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