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推开屋门。
屋里殷离靳双腿盘坐,周身弥散着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阿珂几步上前就跨过门槛。作为殷离靳的徒弟,她对各种秘术也了解一二。殷离靳现在正在进行的秘术……让她双眼猩红一片,眼底有熊熊的妒火在燃烧。
她紧走几步,在离他有几小丈的地方停下,愤懑的就说道,“她已经死了,死了!老天爷让她死的,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你这样为了她反噬你自己的身体,你觉得合适吗?”
作法中的殷离靳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打扰了。他阖着眼睛,不去看不去理会阿珂。
他身上的金黄色光晕愈来愈浓烈,阿珂咬牙切齿,又在边上激怒着,“即使你把沈青黎重新救过来又怎么样。她是陆淮起的妻子,换句话说陆淮起早就占了她的身子和心。你一个北齐的国师,至于眼巴巴的对一双被人穿过的破鞋上心吗?”
殷离靳眉睫轻颤,虽然现在的他在尽力的敛起心神,但用“破鞋”两个字来定义沈青黎,是陆殷离靳根本不能容忍的。
阿珂又在他面前蹲下,一只手放到腰腹间,伸手将腰腹处的腰带解下。腰带落下后,她轻解罗衣,玉白色的肌肤便暴露在半空之中。
阿珂咬着唇瓣,晶莹的眼泪垂挂在她的眉睫处,“你明知道……我……这些年早就已经不把你当成师父了……你在我心中是……男人,是个可以喜欢倾慕的男人。可你从来都没有回应过我对你的感情下……以前我以为你天性凉薄,对男女之情无动于衷。我没有办法,只能在心里喜欢你了。沈青黎……可你怎么对沈青黎能这么不一样……她什么都不如我好……”
心里的酸楚和委屈混合着眼泪簌簌而落,将她一张面容衬得愈发楚楚可怜。
“沈青黎她的脸是高云湛让人给换的,她又是个被陆淮起蹂躏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小妇人。她到底哪点好了?她的身份?她是西梁的大长公主,但我也是西梁的二公主啊。她被换过的那张脸?你是知道的,如果我洗掉脸上的这层黄料,我的姿色并不逊色于她。你告诉我!她到底哪点好了,至于让你为她这般掏心掏肺?”
殷离靳的面容上已经浮起了浮躁之色。身上盘绕的光晕也衰弱了许多下去。
子研这时拖着软绵的身子从屋外爬进来,他想赶走阿珂。阿珂宽袖一扫,宽袖里抽出一条白练。白练一扬,将屋门一扫,两扇屋门被关,子研整个人就又被关在了屋外。
晶莹的眼泪砸在地上,阿珂低低轻泣着,声音婉转柔媚,说不出的勾人。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还要你肯,我愿意……愿意为你献出一切,包括我的心。我不会像沈青黎那般心里会装下陆淮起……”她朦胧的泪眼一抬,目光又紧盯着他。殷离靳脸上的神色并未有怎样的变化。
一股委屈感在心头萦绕起,她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怎么这世上的所有男人都喜欢沈青黎。她到底哪里比我好了……”
“噗……”在她委屈的诉说之中,殷离靳终于没有压制住身体里乱窜的那股气,身子猛的一颤,整个人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