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告诉你,这军中我说了才算,莫说放弃梁山,就是要投刘义宣,投北魏你也管不了我。”
“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我等在朝堂上参你一本吗?”颜师伯左手砸向桌案,怒目圆睁的盯着刘义恭。
“那又如何实话告诉你,本将与那宗悫不合很久了,这次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弄死他。”王玄谟脸上的愤怒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奸笑。
“禽,禽牲!”颜师伯看着王玄谟,咬牙切齿的说道。“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怕遭报应么?”
王玄谟一脸嘲讽之色,说道:“亏得你还算是个儒将,竟是个榆木脑袋,死忠之辈。”
王玄谟话音刚落,一队士卒便从帐外走了进来。
“你,你想干什么?”颜师伯一脸惊恐。
“怎么,你到了现在还想活着么?”
“颜将军与叛军拼死一战,不幸战死沙场,放心,皇上会赏赐你的家人的。”王玄谟怪笑着,便要走出帐外。
“你,你害死那么多忠臣良将,你不得好死!”颜师伯死死的盯着王玄谟,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王玄谟摆了摆手,示意士卒动手,却无人反应。
???
正当王玄谟疑惑之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就知道这些士卒进来是来拿颜师伯的。”
“陛,陛下?”颜师伯看着突然进来的刘寒,恐惧与愤怒顿时全部化成了激动。
王玄谟此时已经瘫倒在了地上,他是在想不通刘寒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
“天意,天意啊。”王玄谟绝望至极,竟突然笑了起来。
“天意?你害死那么多忠臣良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天意?”
说着,刘寒从一名士卒的腰间拔出森然的长刀,冷冷说道。
王玄谟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寒,他想不通之前还在朝堂上那么老实巴交,甚至看士族脸色的他竟然会要杀自己。
他可是刘裕时代的老将,军中的万花筒,那么多人脉,那么多资历,考虑到影响最多也就落得个流放,再怎么样也不会死罪,还是天子亲自来杀。
“陛下,陛下饶命啊,看在臣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王玄谟一脸苦涩,丝毫没有刚才的骄横跋扈之色。
“陛下,再怎么说王玄谟也是领军大将,无论他有多大的过错却还是要考虑到影响的啊。”颜师伯见情况不对也赶紧劝谏道。
“朕是可以饶了他,可那些被他害死的士卒怎么算,那些白白怨死的忠臣良将又怎么算。朕今日不来,你与西垒的宗悫又怎么算,史书上只会写下你们英勇战死,而罪魁祸首却依旧逍遥法外,甚至流芳千古。”
“朕不诛杀此人,安能对得起天下士民!”
手起,刀落。众人只见得寒光一闪,这位纵横朝堂数十年的老将便饮恨当场。
“此刻起,朕就是梁山守军的主帅,全军即可增援西垒,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