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外出的要么是贼人要么就是宋军的细作,你且给我老实报上姓名属地来。”
为首者闻言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根本不敢如实汇报,因为他不是别人,却正是之前在雍城镇给起义军献出城池的王依。他当时见到大多民夫都选择留下抵抗。跟他回乡的只有三四千人,根本没法跟乡亲解释交代,故而瞬间也没了回乡的念头。
思索再三之后,他选择带着羊念给他的那笔巨款,又带了几辆马车,家眷亲信数十人,想要走山路带着这份功劳和钱财投大宋,自个快活去。却没想到这偏僻的路上竟然碰上了巡逻的魏军骑兵,真是倒霉透顶。
此时的他有再多口才,面对这种情况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赶紧拿起一把钱偷偷塞到魏军队正手里,对他小声说道。
“小人老实与你,我们都是之前在雍城镇做工的民夫,不想遭遇了起义军袭击,咱们就收拾金银细软趁乱逃了出来。您行行好,就放过我们这些苦命人吧。”
“哦?”魏军队正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手中的财宝,失笑道。“可我不放你走,你又能如何呢?这些钱还是我的。”说着,又看了看后方塞的鼓鼓囊囊的马车。
“而且似乎可以赚的更多。”
听到队正的话,王依瞬间慌了神。
“军爷,你们不能不讲道理啊。要不这钱我都不要了,全部都给军爷您,放咱们一条生路吧。”
魏军队正根本没有理会正苦苦哀求的王依,直接翻身下马,走到了马车旁边,定眼一看,里面满是金银财宝,瞬间喜笑颜开。
“弟兄们,咱们今日可是发了。”
“军爷,不可啊!”王依哀求道。
“把这些马车都拖回城区,今天我请大家吃酒。至于这些刁民,全部送到长安城里面当苦力去。”
“你!”王依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此时的他偏偏还不能反抗,说不得人家一刀下去,他连诉苦的机会都没有。
到了长安城内,王依不仅不能像以前一般养尊处优,没有了人脉的他只能在魏军监工的压迫下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可之前享受惯了的他哪里受得住这种折磨,很快就累趴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密集的鞭打。
正当他痛的直不起身时,却突然看见一旁的魏军士卒叽里呱啦的说着些什么,然后直接放弃了对民夫的管理,朝着长安城城墙上跑去。
“什么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多宋军士卒,不是说宋军都跑到雍城镇偷袭去了吗?”留守的魏军将领慕容义看着正浩浩荡荡朝着长安城行军的惊讶道。
“是啊,这看上去宋军起码有上万众,这么一来长安就有些危险了。”一旁的将校也跟着附和道。
“该死,估计秦州那边是宋军声东击西的法子,想要把我军主力全部吸引过去,而且现在他们估计是已经知道了我军主力都被吸引在雍城镇。他们正好趁机一举攻克长安。”慕容义有些紧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