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沉重,随意伸手拿起一只,放在手里掂量一番,这才发现这坛里装的满满登登的竟全都是酒。
刘德勇本就是个好酒之人,当即便想揭开泥封尝上两口,谁知手上才刚使劲,便被陈锦年一把按了下来。
不过就是这一揭一按的功夫,酒坛的坛口便被打开了一个缝隙。
一股馥郁的酒香从中传出,顿时让好酒的刘德勇喜笑颜开。
他佯装气恼的对陈锦年说道:“陈大郎,你我兄弟相交已久,你既然是要请我喝酒,却不该连这一坛酒都舍不得吧?”
这就只是闻了一下,便让刘德勇有一种如坠云里雾中的感觉。
馥郁的酒香直沁心脾,刘德勇自诩喝过些好酒,可却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如此滋味。
见刘德勇面露陶醉之色,陈锦年顿时心中暗喜。
他之所以要撞到刘德勇,就是为了引对方这个酒鬼注意。
想要在平阳县做生意,依照他之前的臭名声肯定不行。
更何况平阳县内酒家无数,仅凭他一个住在贫民区里的落魄秀才又如何能够争得过那些酒楼?
想要打开门路,让自己的生意能够开展下去,那就必须要得到官府的背书。
不过仅凭他现在的名声和地位,想要和官府扯上关系恐怕也是痴心妄想。
如此一来,他便想到了舅父身为平阳主簿的刘德勇。
只要能让对方尝到这好酒的滋味。那想要借助县衙打出名声的办法不就能够得以落实了吗?
见刘德勇佯装怒恼,陈锦年立刻在心中暗骂了一声酒鬼。
不过心中的不满未曾在脸上体现,他仍旧是满脸堆笑的对刘德勇说道:“刘兄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某家既然是想请你喝酒,那这好酒自然是为你准备的。”
“不过你也不想想,这贫民区里的穷棒子们何时闻过这样的酒香?兄弟我准备的这几坛酒可是要用来做买卖的,万一被你引来了哪个馋鬼,惦记上了我的东西,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到此处,陈锦年将刘德勇手中的酒坛接了过来:“我今日自然是想请刘兄喝酒,不过今天还有件事情想请刘兄帮忙。”
“要是刘兄肯答应的话,那别说是喝一顿酒,就算是其他的好处也少不了你的!”
刘德勇此人看似敦厚爽快,可实际上心里却是十分精于算计。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舍弃正经营生不做,在平阳县里做起了一个不受人待见的棍夫。
听到陈锦年的这番话,刘德勇顿时来了兴致:“大郎莫非还有其他的安排?”
“安排自然是有,不过还要劳烦刘兄帮忙!”
“大郎有话尽管直说,只要某家能够做到,某家绝对不会推辞!”
陈锦年眼看着刘德勇已经上套,于是便故作忧虑的对其说道:“是这样的,我之前招惹了韩老三,现在心中十分后悔,于是就想请个衙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帮我做个说客,调解一下我和韩老三之间的矛盾,可是小弟平日名声不好,和衙门里的班头扯不上关系,想来刘兄你手眼通天,不知能否帮小弟这个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