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
陈锦年一边揉捏着耀月那柔若无骨的玉手,一边笑着问道:“耀月姑娘,我听说,色目国内,完颜大皇子想与大乾和平共处,此事当真?”
“咦?陈老板对我们色目也有了解吗?”
耀月很是讶异的看着陈锦年,与色目人一样,大乾人同样看不起色目小国,不乏对色目人有着偏见。
大乾立国多年,实行闭关锁国,从不与外来小国有过贸易交流,很难了解到色目的国事。
自然,也不是了解不到,而是得花些时间,才能知道色目人的事。
陈锦年微微一笑,拜穆元特意瞒着耀月,恐怕也是瞒着其他色目人的。
色目小国想要发起兵变,乃是因为兖州有一半为色目国境,色目人才会把心思花在兖州,以求夺回他们的国土。
拜穆元若真有求和之意,多少得忍让一二,大乾皇帝又不是吃素的,哪会容忍色目人来犯,还将兖州一半土地归还呢!
所以说,拜穆元的心思,十有八九是打算拿兖州土地来换取和平。
“算是吧!”
陈锦年回答,淡淡笑道:“耀月姑娘对大乾人如何看待?若是两国和平共处,耀月姑娘会厌恶大乾人吗?”
耀月柳眉微蹙,露出些许狡黠道:“陈老板,你这话中蕴含陷阱。小女子若是说讨厌,你岂不是认为,小女子在你身边都是逢场作戏?”
陈锦年不置可否,心说难道你留在我身边不是逢场作戏?我们才认识多少时间,莫非你真会对我倾心?
耀月不急着解释,而是笑道:“可要说不讨厌,又显得小女子太过虚伪。不如就让我从一个普通色目人的角度来看待此事。”
“陈老板,大乾与色目国交战已久,因一方土地惹起大纠纷,普通百姓都是无辜的,小女子不敢妄加评论。”
“但小女子确实怨恨那些统治者,他们的心思只有利益,如何谋夺国土。因他们而死的人,没有百万,也有十万。”
“难道这些人就该死吗?不该!我三叔是色目国鹰头将帅,我爹曾经也在军中任职,同样是一方将领,可他,死在大乾人手里。”
陈锦年眉头一皱,他不曾想到,耀月还有一段这样的曾经。
发生了这种事,应该很难再对大乾人有好感,这不是国家之仇,只是出于孝心,会对整个大乾人产生敌意。
不经思索,耀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家仇国恨,不能不对异族人产生偏见。但曾经,我爹与我三叔一样,都喜欢大乾文化。”
“我还记得我三叔说过,我爹临死前,是笑着离开的。他在大乾有一位挚友,此人为云城将军宁成风,我爹死在他的手下,未曾有过半句抱怨。”
“三叔带我学习大乾文化,他说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可越是钻研,他越是喜欢大乾文化,让他遗憾的是,从未有过一位如我爹和宁将军那样的挚友。”
耀月说到这里,神色显得有些悲伤:“陈老板,你我处在对立面,本不该提及太多,可我觉得,三叔的愿望,以及我爹的初衷,同样是与大乾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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