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哪怕拜穆元找到萨尔姆,将此事完整地托出,大乾皇帝也未必肯信,处罚王文充势不可免,当初就不该心软,让拜穆元杀了萨尔姆才对。
“呵呵,陈锦年,是不是急了?”
路平安的话音不由得响起,他露出奸诈的笑色道:“本官承认,这次的事情,是被你和拜穆元摆了一道,但事情的发展,就连你自己都没想到吧!”
“王文充敢保你,本官就不会让他好过,然后就是你!”
他自诩多聪明的一个人,在兖州要风的风,要雨的雨,没成想竟是被陈锦年给骗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绝不会放过陈锦年的。
陈锦年看着路平安,冷冷笑道:“大乾正是因为有你这种卖国求荣的狗贼,兖州才会被色目人觊觎。路平安,不是今日,那就是来日,我一定会拿出证据,将你送去大牢!”
路平安冷哼一声,心里腹诽道,你想拿到证据,也要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一日。
他二话不说便是离开了去,南门被他的人替换镇守,此事还得找个合适的借口来掩盖。
……
色目人据点,柳花勾栏。
拜穆元带着下属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北门兵变,大乾百姓血流成河的景象,他同样看见了,那是屠杀!
拜穆元一直主张色目人与大乾和平共处,假使没有这个前提,他同样不会残杀大乾的无辜百姓。
强者,是不会凌虐于弱者之上的。
萨尔姆这次,成功地触动了拜穆元的逆鳞。
拜穆元赶回来的时候,果然看见萨尔姆坐在院中,卡伊站在萨尔姆的身边,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时候,把他安插在我身边的?”
拜穆元话音不大,却犹如雄狮一般低吼,威严十足。
萨尔姆呵呵一笑,他抬头看向拜穆元,嘴角微扬道:“是什么时候,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大将军,此次兖州兵变虽未成功,但至少我们的目的达成了,对吧?”
“那群大乾人,被杀的时候摇尾乞怜,真是什么鬼话都编得出来,他们说,他们还要照顾自己的父母,说什么他还有孩子,真是可笑!”
拜穆元眼神一变,怒火更甚。
“萨尔姆,跪下!”
萨尔姆闻言,眼神骤然冰冷了几分,他嘴角洋溢出冷漠的笑容来:“拜穆元,再莫用上级的语气对我说话,大乾乃是我们色目的敌人。”
“我杀了他们,又何须向你下跪?此事就算是九皇子知道了,他也不会让我受罚的,你私通大乾,才是重罪!”
拜穆元神情顿变,他冷冷说道:“大乾有一句古话,叫做孺子不可教也,萨尔姆,大乾百姓也是人,你为了私欲滥杀无辜,实在可恨!”
“当初我就该听锦年兄的话,将你杀了,要不然也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为今之计,我只有杀了你,再去请大乾皇帝恕罪!”
拜穆元说罢,快步冲向萨尔姆,他的胸中此时只有滔天的杀意。
萨尔姆又怎么能不防着拜穆元,他眼见着拜穆元快步冲来,心知自己不会是拜穆元的对手,袖口中赫然出现了一道黑洞洞的枪口。
“去死吧,拜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