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就不想再松开,墨容澉把人打发出去,抓起那根调皮的手指头打趣道,“这是做什么?”
“我敲门呢,”白千帆红着脸说:“看你开不开门。”
“我要是不开呢?”
“我就继续敲,敲到你开为止。”
墨容澉心里蓦然一悸,抱着她亲了一口:“咱们回去吧。”
“事忙完了吗?”
“事情哪是做得完的,明儿个再做。”他吻了她的额头,又亲她的鼻尖,声音低哑得听不真切,“咱们回去歇着吧。”
但凡楚王爷说歇着都是反话,白千帆被他弄得大半宿歇不了,团着身子不肯打开,头埋在枕头里:“行了吧,明儿个你还要忙呢,别起不来床。”
墨容澉趴在她汗浸浸的背上,慢慢往里挤,哑着声哄她:“最后一次,我保证。”
事实证明楚王的保证都被狗吃了,也怪不得他,晾了好些天了,他卯着劲要一次性补回来!
于是第二天,两个人很晚都没能起得来床,太阳照到了床边,从幔账下露出一线金色的细边来。
一夜混战,白千帆不知怎么睡到外边来了,她趴在床边,睁着眼睛看那道细细的金边,懒洋洋不想动,身后,一只热烫的大手抚上了她光裸的脊梁,初醒的男人声音里带着睡意,很有些慵懒的魅惑。
“心肝儿……”他凑过来含她的耳垂。
白千帆一点也没被他迷惑到,愤愤的道:“以后再信你,我就不姓白。”
男人大笑,“你早就不姓白了,成了亲,你冠了我的姓氏,你现在叫墨容氏。”
两人在床上黏黏糊糊了好一会儿才起来,白千帆看了看天上的日头,说,“都快中午了,吃过饭再上衙门里去吧。”
“好,我听你的。”楚王爷手里拿了一把牛角梳,轻轻替他的小王妃梳头,“太久没梳了,不知道手艺还在不在?”
白千帆说,“我都及笄了,您还给我梳元宝髻,不合规矩。”
“在我这里,只有好看,没有规矩。”楚王爷喜滋滋的盘弄着她的头发,“我就喜欢看你梳元宝髻,忒漂亮。”
已经梳上去很久的流海放下来,浓密的一层遮住了眉毛,显得脸更小了,又回到从前那个小丫头的样子了。
白千帆歪着头打量镜中的自己,笑嘻嘻道:“我这样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是没出阁的小姑娘呢。”
楚王爷手一滞,看着梳到一半的发式,有些犹豫,他可不想让人以为白千帆是没成亲的小姑娘,可半途而废不是他的性格,一咬牙还是继续,梳好了,一边插上一支珠花,桃红色的花映在乌黑的发髻边,好看又透着娇媚。
“今天要做什么?”他拿梳子把她的碎发压一压,问道。
“我想写字。”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想重新学习写字。”她从镜子里望着他,认真的说,“这次我保证坚持下去,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他把手搭在她肩上,弯下腰来,笑着问:“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这茬来?”
白千帆垂着眼,有些沮丧的道:“我是楚王妃,写不好字没的让人笑话。”
“谁敢笑话你?”楚王爷眉目一冷:“爷踹他心窝子!”
“学好了字,我能帮上忙,你就不用去找别人了。”
楚王愣了一下,这里头信息量挺大啊,“帮什么忙?我找谁了?”
白千帆期期艾艾,微红了脸:“你不是让珠儿姐姐抄经文祈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