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只是在我的印象里,城东这地本就贫寒,都是些贱民商贾住的多。
这一块能符合您刚刚说的那些要求的,似乎就只有姓徐的那一家了。”
“哪个徐家?”
“还能是哪个徐家,只能是以前号称城东徐家的那一户了。
也只有他们家的老宅,才有条件符合您刚刚说的那些要求。
据说他们以前靠在各个城际之间走商路交易物资,赚了个盆满钵满,积攒了不小的实力。
不过后来在城北林家与城南严家以及虎头帮的围剿下,很快就衰弱了下来,估计现在也就只剩下个小猫三两只了。”
“你们帮派的事我不太想懂,我只想知道拿下这宅子有没有问题?”
“回禀义父,没问题,甚至计划一下,可能都不需要花费什么代价。”
“那行吧,就这一户了,想办法把这宅子给弄过来,动作要快,动静最好小一点。”
“明白!那我就先去忙这事去了。”
“恩!去吧。”
周常峰端起一旁的茶杯,这是送客的意思了。
“等一下!”
这时一直在一旁的周华皓说话了。
“我那把随身携带的陨铁短刀也价值万金,是我的心爱之物,周岩,你去给我给找回来。”
这周华皓言语之间极是傲慢,在他的眼里,这周岩虽是自己名义上的义兄,但说到底也只是自己家养的狗。
“好,义弟放心,这几日我就给你寻回来。”
周岩闻言点点头,但内心之中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若不是他爹是周常峰,估计自己早就派人将他给悄悄做了。
说完,这周岩便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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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杨青在巡逻完后,径直回了夜游司点卯。
这负责给杨青等打更人点卯的是一个姓陈的老头,原本是衡州府衙门的一退休书吏。
因家中不甚富裕,开销又大,不得已退休后又走了点门路,在这夜游司谋了这个负责点卯的活计。
虽赚的钱也不多,但胜在细水长流。
“虎坊路至沙沟坡一带,杨青!
给,这是你昨夜的值签,拿着去那边领饷钱吧。”
在登记了杨青的名字后,陈老头拿了一根刻有纹路的竹签递给了他。
杨青可凭借这值签领取属于他的工钱。
这打更人的工钱都是日结,因为活计危险,谁也不确定自己能否活到月底。
所以基本上都是前晚赚取,第二天就花了个干净。
“昨夜又死了七个,也不知这小子能活多久!看着怪年轻的。唉!”
望着杨青的背影,陈老头喃喃叹息。
从里面领完工钱出来,杨青手里多了一百个铜板,这些钱如果仅仅是用来吃饭喝酒,一百个铜板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这些打更人中,有大概三分之一的人便是因为彻底没了生活来源,走投无路之下当的这打更人。
至少,当了打更人不至于会饿死,甚至还能小赚点。
掂了掂手里的铜板,杨青的余光却瞟向了一旁的库房。
透过大门,能看见里面坐着的依然是上次跟自己索贿的那小吏。
自己貌似需要再换一把刀了。
虽说自己现在有了把陨铁短刀,但那是贼赃,还不适合明着拿出来,此刻正藏在杨青的胸前衣襟之中。
杨青觉得自己还需要一把装装样子的门面货。
啪!
杨青迈入库房,将已经崩碎成数块的长刀碎片拍在了王刚的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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