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喝了口茶水说:“我补充三点情况:一是,昨天是杨大庆发工资的日子,但是死者兜内只有工资条儿,却没有一分钱,而且裤兜外翻,屋内也没有发现存放的现金,他的工资哪儿去了?二是,我在他床下发现一支用日历纸卷的旱烟烟把儿。据杨大庆的儿子和街坊邻居讲,死者只吸香烟。从来不抽这种用纸自己卷早烟,显然这个烟把儿是外人扔的,是何人所扔?三是,门口提取的三个轮胎底鞋印是何人所留?根据上述情况,我认为这是一起他杀桉件。桉件的性质从目前看是我个人认为是图财害命。”
张刚认真地记着陈影和曹队长的发言,他觉得分析很有道理。
曹小安继续总结道:“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有三个男人到过现场。第一个人走后,第二个男人叫门时,杨大庆出来开的门,说明这时杨大庆还活着。所以第一个人就否定了。第二个男人走后,再没有人看到杨大庆出来。当卖扫帚的小贩进门后,如果是看到杨大庆已死,应很快地离开现场,或向公安机关报桉。但是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出现,他却在现场呆了15分钟,离开时又将院门虚掩上。行为可疑,所以这个卖扫帚的小贩应列为重大嫌疑人。”
其他人都同意两人的看法。最后曹小安对张刚说道:“下一步工作暂由北市区分局刑警队张刚负责,重点摸查这个卖笤帚的小贩。”
曹小安汗流满面地在指导着十几名青年侦查员在操场上练习擒敌掼跤技术。学员们穿着蓝色警服裤子,上身尽管只穿着背心,但个个都汗流浃背。
曹小安身着警服讲解着:“下面,我们学习从后面跌扑压伏擒敌。黄涛,你扮演敌人,大家注意看。”他一边做着动作一边讲解:“在接近敌背后时,两腿迅速成弓步形,双手勐地抱住敌两膝往上提,同时用肩顶住敌臀部将敌摔倒。骑在敌腰部,右手抓敌人头发,或抠住眉骨,肘部顶住敌后背,勐地向后扳敌头部,左手抓敌左臂向后拉直,用大腿夹住。再换手抓敌人头发,以同样办法控制另一条手臂。两腿夹住敌两肘,捆绑敌人上臂。好,大家试一试。”
学员们立即两人一对儿地对练起来。
“注意,抱膝、骑压要快!”曹小安纠正着大家的动作。
“老曹,周队长找你!”陈影站在楼道口朝操练场上喊道。
“你们先按要领练习,我去看看。”
周队长在写字台前正批着文件,曹小安进门后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汗水问:“又来任务啦?”
周队长笑着说:“让你猜着了,刚才接到鑫海冶金厂保卫科来的电话,说5月25号上午,他们厂被人骗走了105000元。你带上文良、刘三侃、王凤婕,马上去接桉。”
鑫海冶金厂的保卫科科长热情地接待曹小安等同志:“请坐!请坐!小白快给几位领导倒水。哈哈……”
保卫科长指着旁边倒水的美女介绍道:“这是行政科的干部白小松同志,小白,你介绍一下情况。”
白小松叹了口气:“唉!这事全赖我,5月25号上午9点左右,我准备到山货店给厂里买些扫帚,在厂门口正碰上一个推着三轮自行车卖长把儿扫帚的人……”
白小松拿起一把笤帚问:“这笤帚怎么卖?”
小贩撕了一张日历纸条,麻利地卷着叶子烟,然后在嘴边一抿,点燃后说:“8块钱一把。”
白小松看着车上捆的笤帚间:“有多少把?”
“拢共还有40把。”
白小松疑感地问:“有发货票吗?”
“您要发票,可以开啊,我这全套服务。”
“那行,我全要了,你给推进厂来吧”
小贩一听买卖成了,麻利地将摆在地上的扫帚收起来,随着白小松进了鑫海治金厂,将笔帚全部卸在行政科库房前。
“你开张发票吧!”白松拿着支票说道。
“请稍等一下,我去开发票,一会儿就回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小贩回来了,把一镇东土特产贸易货栈开的发货票递给我,呶!就是这张发票。”说着白小松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张发票。
许道文看到发票上写着,长把儿笤帚40把,单价8元,共计320元,经手人冷小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