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眼下她给的一切专属于他的“冷遇”,就两个字:活该。
那他甘之如饴。
宝贝?
贺希听着他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像是很不喜欢他的这个称呼。
女孩的咳嗽声已经止住,脸色也因为咳得用力而有了几分血色,只不过眼角还是挂着几滴晶莹。
厉御憬伸手想擦去,但被她再次偏头避了过去。
贺希很累,所以她选择闭眼睡觉。
厉御憬:“脖子上的水,我给你擦擦吧。”
......
回应他的是一阵安静,男人面上苦笑,却还是伸手轻轻覆到了女孩脖子上。
贺希一个颤抖睁开了眼睛,察觉到男人的动作后,她还是选择紧缩着脖子,不让他碰。
厉御憬没办法,还是收回了手,声音无力:“你是怕我?”
“还是只怕我?”
贺希:......
两者有什么区别,怕和只怕本来差别也不大,无论是哪一个,都注定了她会抗拒他。
具体的贺希也不知道,可是脑子里就是隐隐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离他远一点,他是坏人。
可是,为什么又感觉不像坏人呢?
他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没等到女孩的答案,厉御憬苦笑了一声,失神一般看着贺希毛茸茸的脑袋,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代价。”
“还挺大的....”
怕贺希会不舒服,厉御憬最后还是找了个女孩护工,给贺希擦了擦脖子上的水。
她现在身体原因,没办法洗澡擦身体,更没办法给她换衣服。
护工很细心地拿纸巾垫在了女孩皮肤上,隔绝了衣服上的水迹,随后还小心地将被子给她掖好。
一切都差不多时,护工这才朝着男人微微俯身,语气恭敬。
“厉先生,好了。”
“嗯。”
厉御憬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堵塞,即便是知道她抵触自己,眼下这么直观地见到,还是有些不好接受。
以对贺希来说,同样是陌生人的情况下,谁都可以,就他不行,他不想要份独特。
“睡觉吧。”
男人轻吐了口气,边说着边起身反锁了病房门。
随后,他迈步来到窗户边,将窗帘一点点拉上,病房里缓缓陷入了昏暗,视线受阻的情况下,嗅觉就变得格外灵敏。
vip病房,消毒水的味道相较于重症监护室而言淡了很多,可依旧是个不好闻,女孩甚至觉得入睡有些困难。
听着门的反锁声,贺希的心突然就咯噔了一下,他要睡在这里吗?
男人的举动在回答她:是的。
因为厉御憬已经仰躺到了一边的沙发上,长腿无处安放一般地蜷缩着,看起来都不好受。
“贺希。”
女孩的余光在悄摸注视着他,突然被他叫到名字时,贺希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闭上之后才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意思,不过还好,厉御憬没有看她那边。
男人只是睁眼看着天花板,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好像陈述什么事实一样,他也不知道贺希听没听见,只顾着继续说。
事实上他也知道,贺希听见也不会回应他的。
“夜里想去厕所就说话,知道吗?”
回应他的依旧是无休止的寂静,女孩就着他的话想到了这个严峻的问题。
如果一直以来只有他的话,那她想去厕所怎么办?
她不想去依赖这个自称她哥哥的陌生男人,可是,不可避免的......
厉御憬一夜无眠,时不时地会起身看一眼床上的女孩。
只见她眼睫紧闭着,小脸埋在枕头里,像是陷入了沉睡中。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抬手,轻轻摸向了女孩的脸蛋,从眉毛,到眼窝,再到鼻子,最后定在唇角。
软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