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老婆孩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
“我知道,你是附近纺织厂的主任嘛,认识不少大人物,就连派出所大队长夫妻都得管你叫哥。”
夏怀夕勾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这吃得肥头大耳的男人。
“不过,虽然你认识这么多大人物,可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苏主任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你还没干坏事?你把我们娘俩关在里面不让出来,敲诈勒索,你,你还用针扎我!怎么没干坏事,你别想赖账!”王菊气得浑身发抖。
“死肥婆,这儿这么多人都看见你把我老婆孩子拽进屋里,你还想赖账不不成?”苏建国见过撒谎不脸红的人,没想到今天还碰见个女的这样。
一时觉得有趣,双手提皮带,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忍不住嗤笑一声。
夏怀夕抿唇笑了笑,随后看向周围,问道:“小朋友们,你们刚才在我家玩得开不开心?”
“开心!”几个孩子手里的糖没舍得吃完,立马笑眯眯地齐声回答。
几个顾及苏建国夫妻俩的家长,赶忙捂住了自家孩子,小声责骂。
“是真的!夏阿姨可好了,给所有人都拿了好吃的,苏天赐和他妈躲在房间不肯出来,夏阿姨还是端着满满一盘子吃的送进去的!”
“是啊,夏阿姨没有打人也没有骂人!”
“……”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地说着,哪里会看苏建国夫妻俩的脸色行事,主打一个畅言。
连中午苏天赐闯进去闹事的事也重述了一遍。
气得苏建国一张脸更加红。
余光瞥见几道人影靠近,她笑了笑,道:“苏主任,虽然起因是孩子太调皮,但该管还是要管的,不然等大了可就是孩子管你了。”
掏出挂着王菊歪歪扭扭签字的声明书,继续道:“苏主任,这是我和大嫂商量后签名的,我要的赔偿不多,就200,分两个月也行。”
“什么!200!”苏建国转头,怒瞪着王菊,“王菊,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赔她200!她什么人,你就敢随随便便赔她200!没钱!”
“她是隔着三条街那中医诊所的小夏大夫,也是军队肖首长的救命恩人。”
一道低沉沧桑的声音传来,众人看去,是前段时间搬来隔壁的那户有钱老爷子。
祝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身后是祝家的其他人。
看样子应当是刚从外面回来。
这两套宅子十多年以来一直就被政府拿去给上头下来视察的领导临时居住的,没人时就是周围孩子们的玩耍之地。
祝家大张旗鼓搬进来以后,时时关注的苏建国立马就打听。
靠着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兄弟,才知道祝家老爷子是退伍兵,后又去港城发展,现在可是妥妥的有钱有权大老板。
因为离职工楼住得近,苏建国可不止一次往这条路走过,就为了能和祝家的谁说上说上两句。
然而事实是,人家出行就开车,根本不怎么出现在这条路。
没想到,千求万求的机会,今天竟然实现了!
苏建国连忙笑眯了眼,小碎步地往前祝家这边靠近了一些。
“您是祝老爷子吧?您好,您好,我,我是纺织厂主任苏建国,就住前面职工楼,我在这儿住快有八年了,认识的人也多,您和您家人有什么不懂或者麻烦随时可以问我,保准好使!”
话音落下,只听祝卿好冷笑一声,自言自语似的小声道:
“你认识的说不定还没我们认识的官大,找你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