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向来说一不二,公孙予涵不给她脸,那她自然直接将他抛至脑后。
笑话,大周朝的公主,金枝玉叶,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怎么可能真的吊死在公孙予涵那一棵树上。
连枝那一日去公孙家的事情不胫而走。
那日公主救状元郎的事迹广为流传,书局更是更新了一篇有关于此事的话本子,看好二人的百姓都以为他们是彻底和好了,可哪想,接下来几日,连枝非但不曾在出现过,反倒是听说,最近夏国的使臣来访,同行的还有夏国的二皇子。
不少人亲眼看见他们的公主这段时间带着夏国的那位二皇子出没在京都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段。
那位二皇子虽然长相不错,气质俱佳,可人是夏国的人,哪里有本土的状元郎香呢?
一时间,百姓们为公主的感情操碎了心,又有不少人在赌局下注夏国的二皇子何时会拜倒在公主的罗裙之下。
没有爱情滋润的连枝意气风发,在两国社交上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做公主嘛,最重要的作用就是结缔两国之好。
虽然宋备没有和夏国联姻的意思,可见连枝和二皇子日日在一起,流言也就这么传开了。
连枝无动于衷,我行我素。
等公孙予涵彻底痊愈,重新当值那天,就接收到了同僚们的慰问。
这几日,他缠绵于病榻,所想的事情颇多,对外界的事情并不知情。
他只想到过几日在宴请夏国使臣的国宴上,晋王会在国宴上动手脚,致使国宴险些出情况,最后晋王力挽狂澜,在国宴上出尽了风头。
虽然晋王如今被禁足,可国宴他还是会参加,至于这一次他还会不会如前世那般行事,就不得而知。
而这一次,他所要做的便是要让那场国宴不要出任何差错。
前世因为那起事故,他父亲也被牵连在其中,而后晋王便以此事作为他父亲通敌叛国的源头。
晋王其心可诛。
将所有的事情收敛于心,公孙予涵照常办公,却寻了点关系,寻了人要了过几日国宴上需准备的物品单子。
这种东西本来就不私密,对方见他要便给了。
公孙予涵按照记忆将上面的物品对照,然后将单子收紧了自己的袖口里,他全程冷静自持,丝毫没有情伤的痛苦,作为同僚的宋林强压不住内心的八卦,忍不住偷偷问他,“你真和公主分了?”
“什么?”公孙予涵回神,将单子捏好,转过眸看他。
大病一场,公孙予涵整个人好似发生了蜕变,他不再似往日那般给人微风和善的感觉,反而更加内敛深沉,仿佛骨子里有某种东西在发生变化。
就好像,往日这种寻人要单子的事情他决计不会去做。
与他熟络的宋林猛地一顿,似是不适应他这种变化,立马回神接着说道,“这不是这段时间都在传我们要和夏国联姻了么……公主她……”
“往后公主的事情不要与我说,和我无干系。”不等宋林说完,公孙予涵便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