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帮我?”
“你喜欢安宁吧?”
聂喆被这句话呛了个半死,连连咳嗽,他可是记得,时冉给张书一巴掌的时候曾经说过:“张淮安的儿子,也敢打安宁的主意?”
这个阿宁,指的肯定就是安宁。
那自己说喜欢会不会被他打?哪怕不打的话,会不会被她嘲笑的体无完肤?
不过看着时冉有些嘲弄的眼神,聂喆胆气一粗,大声道:“没错!我就是喜欢她!怎么,难道我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嘛?!”
时冉笑了:“你当然有这个权力,我也很希望听到这个答案。但你可知道,以你现在的能力,身份,家世,你喜欢安宁,将来不但没有结果,反而可能给你带来大祸?!”
“没有结果也就罢了,大祸是什么意思?”
时冉冷冷一笑:“大祸就是,安宁也喜欢上你!”看着聂喆惊疑的表情,时冉叹了口气:“你可知道安宁的家世?”
聂喆摇头:“好像很有钱。”能不有钱嘛,四十万的人参当零食吃。
“有钱?在你眼中多少才叫有钱?”
聂喆一下子愣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仔细考虑过。他出生在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家,从小虽然不至于挨饿,可也没有余钱去享受,在他看来那些小孩子从小能吃上零食,可以买很多新衣服,可以有自己的玩具,能住漂亮的新房子就算是有钱了,如果有车的话,那就是富豪了!是他现在奋斗的目标了!
“你知道张书老子张淮安有多少钱吗?”没等聂喆回答,时冉就道:“张淮安在周边三四个煤矿都有股份,他的资产已经过亿,但是这点钱,对于安宁父母随便一家来说,都只是小钱而已。”
聂喆眼睛都瞪圆了,过亿?有没有搞错?!中国人现在都这么有钱嘛?!
时冉看出他的疑惑,撇嘴道:“你没搞清楚,是资产过亿,不是流动资金过亿。资产是包括各个方面,包括他的车子、房子,还有最重要的,他占的那几个矿的价值。”
呼,这还差不多。
但是不对啊!
安宁家这么有钱的话,为什么当时在医院劫匪要求三千万时,他们不爽快的付了呢?给了钱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听到聂喆这个疑问,时冉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这件事情另有隐情,我暂时无法跟你说。”顿了顿,她似乎很不想说这个话题,转口道:“你知不知道,安宁其实是被流放的。”
“什么?!”
时冉一笑:“这个下蔡县虽然靠着周边的煤矿产业拉动了内需,但怎么也就是一个破旧的小县城,安宁家这么有钱,怎么会随随便便找这么一个地方让安宁来上学?只要她愿意,别说北京上海香港,就算是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城市任何一所学校,她都能进去。”
聂喆仔细想想,这话真的是没错
这年头很多有钱的人家都把孩子送到国外去接受更为科学的教育——当然那些孩子学不学的好另说,可哪像他们这些贫民子弟,还要再国内接受这种填鸭式的,费力不讨好的教学工作?
“安宁在几年前,一直在美国读书,接受的一直是美国式的教育,”时冉道:“可惜就在三年前,她犯了一个错误,被家族流放回了下蔡的老家,到了你们学校去读高一。”
“啊?”这个消息聂喆一直没有听过,安宁怎么看怎么一个温婉文静的女孩儿,虽然有些兔子精的脾气,可怎么也不像是从美国出来的啊?她的普通话说的非常的地道,除了英语成绩好些,也没看出其他地方有什么美国化的痕迹啊?不是说美国那边少男少女都很开放嘛
听了聂喆的质疑,时冉嗤笑道:“你去过美国没有?”
聂喆老实摇头说没有,时冉道:“那不就是了,你对美国那边学生的印象完全是从一些媒体上得到的,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媒体都只是口舌而已?报告的东西很是片面。再说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态度,安宁接受的只是国外那种不受限制,自主学习的,多方面发展的学习态度,难道什么东西都要照搬美国人?”
这倒也是啊看得出来安宁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她选择性的接受一些事物也不是不能理解的。难怪这丫头每天晚上晚自习都在看杂志和小说!
不过突然聂喆想起一个问题:“流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时冉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良久才道:“这个问题你不需要知道,起码现在不需要。我现在问你一句话,你喜欢安宁,对吧?”
聂喆点头,这次比上次坚决的多。
“呵,虽然你们都还小,这种喜欢将来未必会变成爱情,变成婚姻,但起码起码,安宁是的你的朋友,是吗?”
聂喆郑重道:“不错,安宁是我的朋友!”
“想清楚了,朋友这个词,不是那么好说的。”
聂喆仔细想想:“我想的很清楚。”
“那很好,既然你承认她是你的朋友,那么你不想看着她将来受苦,是吗?”
“当然不想!”
时冉笑了:“我丝毫不怀疑你这句话当中的真诚,在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你化身为魔术师去救安宁的外公,大概也是这种想法吧。”
聂喆无语,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就跟我来吧!”时冉站了起来:“从现在开始,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好好的培养你,教你。让你学会那些在学校根本学不到的知识,这样才能提高你的眼界,提升你的个人水准。等将来有一天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安宁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才能帮的到我们。希望那个时候,你能成为真正的神迹魔术师!”
聂喆皱眉跟着时冉走了出去,心中一直在疑惑,时冉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又是什么目的?
到了后院当中,时冉打了一盆水道:“先洗手,我现在教你一些东西,希望你能自己领悟。”
聂喆虽然奇怪,但还是照她的话去做了,洗完手之后,时冉拿出了一个瓶子,正是聂喆之前在镜像世界当中看到的,放在窗台的那个奇怪的,装着暗红色液体的玻璃罐。
时冉用勺子舀出了一丁点红色液体,叫聂喆伸出手,把液体倒在他手上,道:“用力的搓,整只手都要搓的均匀,搓五分钟,直到双手都变红发热为止。”
聂喆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却没有提问,直接照她的话去做。
这红色药液也不知道是什么构成,有点像红花油的感觉,在手上用力的搓了一会之后,感觉整个手掌都开始热了起来。往胳膊上一贴,就感觉手心烫的吓人!但是这种热流却是很舒服,虽然眼下还是八月的高温季节,但是现在已经是傍晚,天气凉爽,而且这样搓着,也能感觉到那种热度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时冉也没闲着,搬来一张桌子,然后将一个沙袋放在桌子上,道:“先学我扎马步。”
“扎马步?!”聂喆奇道:“你要教我功夫?”
作为一个武侠爱好者,对于扎马步实在不陌生,但是真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了,聂喆小时候也想自己“修炼”来着,可是一个马步最多扎上三分钟,就感觉到腰酸背痛腿抽筋,心想自己果然不是练武的料——不是他智商低,而是这种扎马太烦躁,果然就像电影里面说的那样,绝世武功都要练个一百几十年的
“不要废话,看好我的动作。”时冉摆出了马步的姿势,道:“挺胸、屈膝、肩腰放松,跨坐,不能突臀,两脚抓地,纯用地力支持全身的重量。”
聂喆照着样子摆着姿势,就觉得全身难受,时冉一边纠正他一边道:“扎马步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难,你只是没掌握到诀窍,一旦掌握之后,就会觉得很轻松舒服,到时候哪怕是你坐板凳上也会想着蹲马步的。而且,力从地起,马步扎的不好,下盘就没有力道,你打人人家也不痛!我教你一个月,你好好学的话,再遇到今天的事情,五个人你轻松就摆平,教你一年,你也就有自保的能力了。”
一个月就能打五个人?聂喆嘴上不说,心中却保持怀疑。
他那个表情时冉自然看在眼里,也不多做解释,而是等聂喆搓的两手通红之后道:“你现在学我这样拍打面前的沙袋,记住,不要过分的使用力量,轻轻的,手部不要用力,还有不要心猿意马,将心神放在面前的沙袋和自己的手上!”
聂喆仔细看他,就见时冉扎着马步,两手平行伸直“啪”的一下,手掌好像没有重量一下落在了沙袋上。然后,又换成另外一支手。
“这样有用吗?!”聂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见人家打沙袋,都是把沙袋吊起来用拳头使劲打的!”
“哼,误人子弟!”时冉不屑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这世界上许多东西哪里有那么复杂?只是那些不懂的人制造出来的噱头罢了。我告诉你,像你说的那种打沙袋的方法,要求什么用力的打,直到把沙袋打破的那种方式,完全是误人子弟!人的手掌拳头虽然硬,但也是有承受范围的!年纪轻的时候这样打打沙袋,打打弹性钢板,固然能够增强手上的力道,但同时,手部的骨骼、经络也会受到损害!只是年轻的时候感觉不出来而已,等你老了,就会发现手上关节在阴雨天时无处不疼,到时候连拿东西都拿不起来!跟着我做!”
这女人严肃起来自然有一番说不上来的风情与威势,聂喆不敢再多话了,学着时冉的样子轻轻的拍打沙袋,感觉沙袋当中硬邦邦的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心想要真是用拳头打的话恐怕会打的满手鲜血淋漓,但就是这样轻轻拍打,几分钟之后也有些受不了了。因为之前那药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双手搓的通红之后感觉手掌上的肉都嫩了许多,这样拍打的时间长了,感觉手掌一阵酸麻。
时冉一边示范一边道:“每天只拍打十分钟,由慢到快,力度由轻到重,不可操之过急。刚开始练习的时候肯定会手掌破裂,生出老茧,但坚持下来,加以药物辅助的话,十天半个月,手掌上的力道就能突飞猛进。要是张书那小子再找你麻烦,你也能一巴掌打落他几颗牙齿。”
聂喆终于忍不住道:“时冉姐,我们这练的,到底是什么功夫啊?”
时冉转过头,挑眉一笑,一字一顿的蹦出了三个字:
“铁砂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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