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正是七长老瑜鹤,换上修士服饰后更显得英气逼人,他身后半个身位站着一名清瘦男子,长发披肩只用缎带缚住一半的青丝,眉目艳丽但略带病容,低眉顺眼却目光柔和,不偏不倚的凝望着瑜鹤。
此人正是卿离,脱去了凡俗的枷锁终于和心上人修成正果。“如此,哼,想必此人在正道身份不低。先将此人囚禁刑堂,待那些正道宵小攻来之时再作打算。”
瑜凰心情不愉,勾了勾嘴唇面带讥讽道:“散仙也好重修也好,浮屠宗数千年基业岂是鼠辈可以觊觎的?既然尔等敢来,就要付出血的代价!”此时崎南峰上还是一片宁静,云海边上玉栏杆内,两位俊逸男子正在对弈。
身着黑色勾金线锦袍的男子执黑,嘴角含笑似胸有成竹,落子清脆。对面着深灰色鹤氅的男子执白,神情虽不如黑衣男子那般闲适,心中似有凡事所扰,被黑子步步紧逼,然而依旧落子铿锵,锋芒毕露未显颓势。
林礼带着孟九落在玉台上,两人上前见礼:“徒儿(晚辈)见过师尊(长老)。”闻言瑜鸦抬起头来,笑意凝而不散,先状是无意地扫了林礼一眼,回来看着孟九温和地说道:“这位便是夜煞门少主,呵呵,果然一表人才,本座徒儿一路上劳烦少门主照顾了。”
孟九连称不敢,虽然瑜鸦看似温和,但只有他能够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压得他抬不起腰来。
林礼一边疑惑孟九为何对师傅如此恭敬,一边眼睛忍不住不断眇向坐在师傅对面的男子,那人面带戏谑的微笑,回应着林礼的目光。
“呵呵,双儿多日未归就没有什么话想对为师说么?”瑜鸦就像没有看到林礼心不在焉的神情,调侃道:“还是说双儿更想同为师的客人叙叙旧?”
“师傅!”听到瑜鸦这样的语气林礼便知道他没有再生自己的气了,撒娇似的抱怨一声,走到近前拉着对方的衣角。而此时对面那名男子摇了摇头笑道:“哈哈,还是三长老料事如神,柳某愿赌服输,单凭三长老吩咐了。”
“柳庄主客气了,庄主既然为双儿前来,本座这个做师傅的少不得扫榻以待,只是双儿这孩子也太不省心,日后恐怕还是柳庄主要担待得多些才是。”
瑜鸦虚搂着林礼的腰说道,林礼与贾青前脚刚走,柳钰刀便不请自来,因为有了林礼之前的坦白,瑜鸦也并不太觉得差异。
这些日子里,两人论道对弈,因阅历相仿也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林礼也是许久没有见到柳钰刀了,虽然两人可以通过簪子说说话,但这些日子林礼大多和旁人在一起,簪子的另一个妙用也无法施展。
柳钰刀并没有将自己前来浮屠宗的事情告诉林礼,突然见到,让林礼颇为惊喜。这边三人神情愉悦地聊着这些日子的近况,唯独孟九神情有些不愉,又多了两个和他抢人的,唉看来必须找个机会下线安慰安慰自己被陈醋浸透的心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