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直直的走到两人面前,黑着脸站在那里。燕小山这么一搞,楚蔚和张友间仅有的一点旖旎气氛,也消散了。
张友大度的笑笑,回到场中去了。楚蔚可气不打一处来,她小心的经营着和张友的爱情,燕小山这不是给添乱吗?楚蔚很想像电视里那样,给燕小山一个巴掌,不过,只是想想,可不能破坏在张友及张友哥们面前的形像。楚蔚心里一点被燕小山追求的窃喜,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楚蔚的脸比燕小山的还黑,她咬牙切齿的对燕小山说:“你离我远点。”
楚蔚义无反顾的走到场地的另一面,燕小山没有生楚蔚的气,如果不是楚蔚,他还浑浑噩噩的呢。刘云来到燕小山身边,对燕小山说:“楚蔚和张友的感情很深,他们共过患难的。”
刘云开始给燕小山讲楚蔚的恋爱史,桃花眼光时不时偷偷扫过奔腾跳跃的张友,燕小山是看明白了,这刘云,是看上张友那个小白脸了。这祥林嫂似的诉说,是在说服她自己呢。
楚蔚和张友的父母,是一个国营机车厂的。两人在子弟高中念书。张友的父母是普通工人,家里还有两个姐姐,为了要个男孩,同时保住工作,两个姐姐生下来就被送给了乡下的亲戚,张友是家里的皇帝。楚蔚的父母是没有实权的靠边干部,家里只有楚蔚这么一个宝贝,因为胎记的原因,父母对楚蔚倍加疼爱。一直到高二,两人都没有什么来往。
机车厂很富有,子弟幼儿园小学初中,包括电大,都建设的美仑美奂的。只有高中,还在使用破旧的平房。造成这一原因,是因为,厂子里的干部,习惯把子女送市里念高中,以至于高中的建设,被拖拖拉拉的,没有提上日程。
由于机车厂富裕,福利层出不穷。那一年,楚蔚念高二,厂子里分了几卷冻羊肉。几个高中的单身老师,由于离家远,捎不回去,同事家的冰箱,也没有空地儿了,送人,又舍不得。几个人一合计,去厂区弄了半编织袋焦炭,在办公室里,三块砖头,支起个不锈钢盆,羊肉下锅,吃起了自助火锅。剩下的,也找了个大铝盆,煮上,以后的日子,就大块肉快活了。
几位吃着喝着,有一位就多了,想起了分手的姑娘,痛哭流涕,痛不欲生,冲到操场上,躺在水洼里,指天骂地,其他几位,一旁劝说。想给他架回宿舍。
这么一会儿功夫,屋子里的焦炭,就把办公室点着了。正赶上大风天,火苗在房顶上,一窜老高。伴着滚滚浓烟。不是有个老话吗,老房子着火,没治了。
班级的学生,可就慌乱了。中国的学生,除了读死书,没有受到过什么训练。只要没出校门,遇到点什么事,处理起来,大都是幼儿园的水平,出色的少。
一帮子高中生,就炸营了。老师急急忙忙的跑到班级,说:“快点,快点,都跑出去。别管书包啦,别愣着啊。”
这火着起来,不是按部就班的,挨着来,它借着风势,跳着来。第一栋房子着了,挨着的,第二栋第三栋没怎么样,第四栋着了。那叫一个乱呢。
老师没给指定出来去哪儿,跑出来的学生,如同无头苍蝇,四下乱窜,有几个,就奔着着火点去了,有的被老师堵回来,有的被喊回来,楚蔚稀里糊涂的,跑错方向,被圈火里了。
眼前刺目的火光,炙热的火焰,刺鼻的黑烟黄烟,木头燃烧的劈啪声,玻璃劈里啪啦的炸裂声。房子保暖层用的锯末,被风卷起来,满天的火星。化为灰烬飘落。电线燃烧时,是一溜的蓝光。楚蔚呆呆地看着,头发眉毛都焦了。一个人窜过来,把她拽到离火远点的地方。楚蔚回过神来,看拽她的人,是同学张友。
两人呆的地方,是一栋办公室,还完好无损。不过,这并不保险。前面的房屋,一声巨响,整个屋顶塌陷了,带起漫天火光。两个人蹲在墙角,抱在一起,哆哆嗦嗦的,像两只离群的鹌鹑。
消防队来的非常快,大火被扑灭了。两人身上落满了灰,又浇了一头的水,看着闻讯赶来的家长,扑过去,就是一阵痛哭啊。
从此,楚蔚对张友非常感激,张友对楚蔚,也是与众不同。友谊很快就升级了。
这个大火事件,是个反面的典型,厂子里的干部,纷纷落马。楚蔚的爸爸,原来是靠边站的干部,这一次,临危受命了。
高中临时在厂部上课,楚蔚的爸爸,本来想按照规矩,把女儿送市里上学。楚蔚死活不同意,坚决和张友在一起。后来,双双考上京大。
刘云说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吧嗒嘴,以她的意思,是要给男女主人公,加上台词的。
只是楚蔚再三的,再四的,表明,当时,他们只是害怕,毫无意义的抱住一起,脑袋里一片空白。张友后来回忆,根本想不起来,曾经拽过楚蔚。楚蔚的反复强调,让刘云失去了创作的空间。
燕小山不屑,他和楚蔚天上人间生死与共,不然,也不会在只有一魄的情况下,破关而出,阻止楚蔚跟人上床。听刘云讲完故事,又走到了楚蔚身边,楚蔚很是无奈。刘云,则表情复杂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