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的杭布河自东而西,穿过暖城。
这座依偎在大山脚下的小城,还保持着类似于农民的纯真和朴实,一座城,便如一个镇,很小,却有着简单的浪漫。略带蛮腔的土话在大街小巷喧闹,油炸臭干和卤水千张的酱香飘散在市井;运河日夜不休的拍击着堤岸,淡粉的海棠花瓣落在无人守望的花圃和开到荼縻暗夜的芬芳,很让路过的旅人难舍难忘。
华灯初放,金莺夜总会的霓虹灯映得空气闪成亮紫殷红,俗气却又实在勾人。夜幕拉开,形形色色大小不一级别各异的销金窟悄悄的点亮了灯、打开了门、挤满了人,金莺夜总会的停车场早已停了个五六成满,近二十辆小车一排排的摆开。
叶富安整了整身上的保安制服,检查了身后的警棍和腰间的对讲机,推开保安部的大门,走了出去。
叶富安是金莺夜总会的保安部经理。几年前刚刚从部队退伍,凭借一身好功夫很轻松的在金莺找到了工作。老板管伟国矮胖的个头,圆圆的肚子,一张老脸成天死气沉沉,早年混的时候人送外号“管老蔫”
管老蔫看他是个好帮手,人老实,话不多,肯干活。慢慢的提到了如今的职位上,加了工资,活还不重。叶富安挺满意,也相当感激管老蔫,工作起来一丝不苟,上上下下,包括小姐流莺,都挺尊敬他,只因为在他手下,没人敢调戏小姐。
“叶哥,早!”
“早!”
叶富安手下有六个人,都是二十刚出头的楞小伙,倒也听话,就是时不时有人犯倔和不礼貌的客人磕,这时候都是叶富安处理。
叶富安查了一遍停车场,挺好,一切正常。回过头来和一直跟在后面的刘强说:“顾卫东呢,怎么还没到?”
“不知道,没打电话呢。”
“这不误事么?”叶富安想了想,掏出电话开始拨号,没人接。顾卫东今天负责门岗,就是在门口干站四小时,负责收票,下半夜有人替。人没来,叶富安就要另安排人。
今晚听说夜总会请来了国内的一个二线歌手来演出,管老蔫特别重视,为此还专门拨了七八个少爷分给叶富安当临时保安,还特意交待千万不要出岔子。
叶富安扭头走进夜总会,里面的dj已经开始放慢摇了,上座率大概有四成,包厢也开始进人了,大厅的客人三五成群喝着酒,有的在玩骰子,陪酒的小姐和流莺晃着白生生的大腿早坐到客人身上扭起来了。
一个着旗袍的美女款款走来,绿底绣金的旗袍,叉开到了腿根,一双白嫩浑圆的大腿摆到叶富安面前。
“叶哥,干什么呢?”
叶富安抬头一看,是大厅经理阮慧琪,一双勾人的眼睛,丰满挺拨的胸,曼妙的身姿。阮慧琪早年坐台,熬了七八年,跟在管老蔫混到如今,管着大厅里里外外,倒也算是修成正果。奇怪的是她一直不肯做管老蔫的情妇,至今还是单身。
阮慧琪凑过身子,闻着叶富安身上的气息,眼睛里的春情似乎要滴出水来。
“哦,阮姐啊,我随意看看。”叶富安看到了乳沟,忙垂下眼帘。
“唉呀,叶哥,那你看看我今天好看么?”阮慧琪扭着身子,耸了耸胸,斜斜的伸出一条大腿,还拿手扇了扇化着淡妆的脸,一股香气袭来,叶富安汗了。
“呃,好看,好看,我去那边看看。”叶富安慌忙遁去。
“咯咯咯。”阮慧琪并不骚,却总爱调戏叶富安,她喜欢这个质朴的男人,却从未想过委身于他,每天能见到他,调戏几句就足够了。“老实头。”狠狠地挖了叶富安一眼,阮慧琪小蛮腰一扭,咯噔咯噔地走了。
叶富安在大厅停留了一会儿,没有什么扎眼的,转身走进保安部,里面几个小伙子正在换衣服,看见叶富安进来也没招呼。胖胖的胡勇两只手死勒着一根牛皮带,正和肚皮较劲。
“我说安哥,晚上谁来啊?”
“谁来你都要把活做好。”
叶富安瞧了瞧屋里的人,咳了一声:“兄弟们,今天大家都把眼睛放亮点,盯紧点,只要不出事,下班我全请!”
众人哄然叫好,夹在几个大老爷们的粗嗓门,竟然有疑似女人的声音,叶富安满心狐疑地扫视着屋内的人。
一阵香风迎面袭来,一个人影踮着脚奔来投怀送抱。叶哥定睛一看,原来是少爷肖玉,浑身一麻。
“叶哥,晚上人家全听你的”语调娇柔无限。
叶富安汗毛一竖,脸都绿了,疾伸一掌按在那人脸上“小玉,谁叫你来的?”
“是管老板啊,怎么不欢迎我啊?”肖玉瘪了瘪嘴,仿佛受了好大委屈,整个身子都要扑进叶富安怀里。叶富安慌忙退后两步,扶住了肖玉“管老板叫你来的?”
“当然啦,人家想你,你又不要人家,管老板说今天要保安部增加人手,我才要来帮你的嘛!”兰花指一翘,直指小冤家叶富安。
“安哥,你就答应奴吧!”胡胖子捏着嗓子,扭了扭水桶腰,一只手虚搭叶富安的另一只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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