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短一年内教会了叶皖熟练地掌握了这些乐器的演奏技巧。
至于体育,叶皖的心法可没有白练,从小到大没有生病算不得本事,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也尚算正常,所以叶皖无论在短跑还是长跑上,成绩远远高于同龄人。
语文、数学,只能说这些入门知识引导了叶皖进入殿堂,以后如何,全凭他的自学。叶皖在这几年里的收获,最大的就是学习能力和眼界开阔。村小学的教师,除了老校长,其他人都是从城里轮班来的。虽然每位教师只会在这教短短一年,但他们带来最重要的不是课本知识,而是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
叶皖知道了鲁迅、巴金、刘胡兰、雷锋;叶皖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国家、种族、宗教;叶皖知道了太阳地球星辰和大海,知道了风霜雨雪和四季更迭,包括神舟号和宇宙里的黑洞;叶皖知道了花信、潮汐、蜂蝶菟丝;叶皖知道了南京大屠杀和百团大战、抗美援朝;叶皖知道了自然数和分数;叶皖还知道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而这些,几乎是田万行根本无法教给他的,显然有相当大一部分田万行也可能不懂。
收了功,叶皖默不作声地拎了一桶水走到院子里,脱光衣服哗啦啦地淋起来。昨天是泡药澡的最后一天,叶皖还很迷恋那种温暖的感觉。
山里的水冰冷,并不刺骨,淋在身上,很舒服,很刺激。仰望着蓝色的星空,叶皖忽然拉开架势,打起了武当长拳。
星光下,一个少年动如脱兔,一招一式干净利落,尤如大鹏飞展,又似猛虎出山,马步弓步仆步虎步,步步生风,击掌架掌穿掌挑掌,掌掌呈龙。
田万行站在窗前,静静地瞧着叶皖,心里忽喜忽悲。
开了年,叶皖已经14岁了,成了个半大小子。个子高了,长期练功的结果,是叶皖的身型远比同龄人要好,挺拨、修长、均称,而且由于精气神内蕴,皮肤也好的不象话,温润如玉。
深夜。
“咚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叶皖。
“谁呀?”田万行在隔壁问话。
“田大伯,我是田德安啊,你儿子电话,打我手机来了!”
“唉,就来。”
灯亮了,田万行穿上衣服,趿着鞋拉开门走了出去。
叶皖心里一动,快速跳下床,赤着脚溜到门边。
“蓉蓉怎么啦?”
手机里传来清晰的哭声,是崔荣妹。
“大爹啊,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蓉蓉没啦”
“死婆娘乱说什么,拿给我”
“大爹啊,蓉蓉丢了,找不到了。”田德生的声音。
“什么?你两个大人看不住一个孩子么?混蛋!”田万行脖子一粗,痛彻心脾。
“大爹呀,蓉蓉前天放学就没回家,找了两天了昨天晚上有个电话打来嗯嗯,已经报警了,警察说是四川巴中地。”
叶皖腿一软,瘫倒在地,后面的对话完全没有听到,心里翻来覆去的就是蓉蓉,蓉蓉。
田万行决定下山找蓉蓉,虽然看着叶皖神色不对,却并未深思,匆匆留给叶皖200元钱后就下山了。
第二天,叶皖踩着田万行走过的山路,踏上了未知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