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有受伤?我见原委飞过,生怕你们出事。没想到万俟长鄞动作如此之快,让大哥受惊了。”
“我未与他打过照面,反倒是担心秦儿,依她的性子哪能忍下万俟长鄞?我怕她行事鲁莽,万一惹怒万俟长鄞……,”
“大哥不必多虑,他的人知道我来后,定不会为难她。前阵子我故意让人放出我仍在北楚的假消息,他大概是怕秦儿在三司宴上会对他有威胁,所以才出手带走秦儿。我本以为我和秦儿会同时赶到,但没料到在路上耽误了些时日,秦儿我会好生把她接回来。放心,若不是部署好一切,和爹娘道明,你当真以为他们放得下心让你和八两出来?”
“你呀。”
“万俟长鄞现在是公然与我们抢药,我可顾不上他的身份——,”
“煊儿!”莫非月沉下脸,“切不可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哪怕我们再大的本事,也不能硬与他抗衡!”
莫非煊向来听惯了兄长温和的语气,一时语塞。生怕他生气,急忙安慰道,“是煊儿言过了,大哥……,”
莫非月拉起白午的手就往马车方向处去。
八两见莫非煊脸色阴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是就是白午?”
“是,大少爷前几日识得的朋友。”比起莫非秦,八两在刑天门最畏惧的就是大当家二少爷。
“是何身份?”莫非煊眯起细长的眼。
“不知。”
一道带有杀气的目光直射在八两身上,“出门的时候我交代你什么?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你竟然让他待在大哥身边。八两,你的命不想要了?”
八两冷汗浸湿后背,“二少爷,是八两的错。”他知道任何解释都无法,只得认错。
“莫非煊!你再不让八两过来,我就带着他和白午自己走。”莫非月隔着帘子说道,身子羸弱,声音却十分威严。
“好生照顾大少爷,再有下次,我要你的命。”话是附到八两耳边说的,莫非煊退后虚拍了下袍子,“大少爷叫你没听到吗?还不快去!”
“是。”八两用袖子擦汗,飞快地赶过去,步伐略微虚浮。
八两上车时,白午拉紧他冰冷的手,透过拉门帘的瞬间对上莫非煊的眼,赤裸裸的敌意,白午仅是回礼一笑。看来,莫非煊不是个好惹的主啊。
“八两,煊儿没和你说什么吧?”
八两低头端茶,“只是交代了一些琐事,怕少爷您累着。”
“唉,他没为难你就好。”
“怎么会呢?”
“还未启程吗?”
“刚刚我听余笠说得准备些粮食和干草,怕是得等些时辰,要不少爷我去买些糕点,路上你也好解解馋。”
“好。”
八两掀帘子跳下马,脚步匆匆转过街角,跑了一会儿才蹲下身,呜咽声不住。
手揽过八两的肩,他一惊,慌忙抬头,见到白午,眼泪更稀里哗啦的收不住。
白午见这张稚气未脱的脸上还有些倔强,心疼的把他抱住,“八两乖,白午哥待会给你买枣吃。”
“呜哇……,”多年以来的委屈一并发泄,八两小肩抖的让白午看了都难受。
好一会儿,八两才擦着泪,啜泣道,“白午哥,你别告诉少爷,要不……,要不少爷又得责怪大少爷。”
“好,白午哥什么都不说。”白午知道他是怕兄弟二人吵嘴,小小年纪,八两也不容易。
“白午哥,你是好人。”八两傻笑着流泪。
“白午哥怎么是好人了?”
“白午哥答应给我买枣吃。”
“傻小子,哥一定给你买。”白午牵起他的手,一前一后,八两在他身后一个劲的抹眼泪。
回到马车前,见车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只见莫非煊正在给莫非月盖薄毯。
两人小心翼翼的上车,像是因为莫非月在,莫非煊对白午的态度也缓和许多,端坐在他对面,一言不发。
行过丛林,路途难免颠簸,莫非月也被倒腾得醒过来,迷茫的冲着身旁的莫非煊看了看。
八两翻着包裹,“少爷,可要用点心?”
莫非煊直接拿过来送到莫非月嘴边。他张口咬了一小块,莫非煊另一手急忙递上茶水。
白午感叹,这人在不同人面前真是不同样,包括自己,也只会在白夜面前卖乖。哥,我有多久没见过你了。想到这,白午有些气闷,但很快也没了情绪,毕竟没有撒气的对象。
“白午?白午?”莫非月见白午一脸沉思,心情似乎不大好,便唤了他。
被八两一拐子扯回心思,慌忙回道,“啊,非月,对不住,刚刚我在想事情。”
“是……想家了吗?”
这是第一次非月提到有关自己家的事,白午也不打算糊弄过去,“嗯,难得出一趟远门,没想到这么挂念。”
“白兄家住何处?可有亲人?”莫非煊突然开口道。
莫非月不快的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
白午大方一笑,“家在世黎,有一兄长。”
“世黎?”莫非煊回想半天,也不记得南梁有这么个地方。“我倒是第一次听。”
“只是一个小镇,少有人来往,莫兄不知也很正常。”
“那白兄为何来此地?”
“意外。”
莫非月见自家弟弟一副要问到底的样子,连忙打断,“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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