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村口,白午就拿着一只野兔走向正在洗菜的大娘。
白午笑的特亲切,“大娘,那天谢谢您了,这是我们今天猎的,不多,您们也别客气,来来,收下。”
“这这……,”大娘擦擦围裙,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看周围的人。
“大娘,您不收下我可就不走了。”白午撒娇似的把野兔塞到大娘面前。
大娘看着面前可亲的白午,还是笑着收下了。“谢谢你啊,小哥。”
“大娘别客气呀,那大娘我先走了。”白午热情的招手,又给几家上了年纪的人家送去。
最后两人只剩下一堆野菜,一点儿肉味都没有。
那人不理解的看着白午,白午拿过菜篮,“那日她帮过我们,给我们指路,你忘了?如果光送大娘一家,怕是别人会说闲话,干脆都送一些。人一定要感恩戴德,这是我哥教的,他说,无论今后于你滴水之恩的人待你如何,他至少未袖手旁观,你得记。”
野味都送人了,本想给白午补身子的东西一点都没剩,他觉得可惜,正想回头去山里再寻寻的他被白午一把拉回来。
“我给你做好吃的,你走了我可连汤都不留给你。”
白午得意的晃晃菜篮,不想辜负他的心意,那人指指回去的路。
大锅揭开的时候香味四溢,那人也开始重新审视白午,因为唱曲儿,让他对白午的厨艺有所保留,但光凭菜的色与香就让他颇为赞赏了。
两人大快朵颐,好不快活。
白午在厨房盛水洗碗,他人回头就往屋里跑。等白午收拾干净厨房,刚跨进屋就吓了一跳。“我以为你在偷懒,没想到你那么勤快。”屋子就一间房,前两日他们睡的都是草铺,但是这人却搭好了一张床。“这附近有河吗?我想洗个澡。”
他指指外边又指向白午。
“这天冷也没关系,我底子扎实。”
他拗不过白午,就带了些工具出去。从小屋后边绕,不到一刻钟就有一条河流。
“你每天都来这里打水?”
他点头,指指小河又点了点周遭还有自己,然后开始拿出小刀削树枝。
白午失笑,“我一个大男人哪怕这些。”说着解开衣带往河里去。
他琢磨着鱼叉,又用刀反复削,偶然抬头,见白午正在洗发,月色朦胧,他的身体像是被镀了层银光,还有些发红,应是被冻着了。白午又开始纠结他的头发,粗暴的扯着,他看不下去就扔下小刀,坐到岸边。
拍了两下水,白午才慢吞吞的走过来,他握着白午的肩示意他转身,手下的肌肤十分冰凉,他想也未想就支着他胳肢窝往岸上带。
“你!”白午难堪的看着淡定的人,“我——,”语无伦次的他极力想表达他的愤怒。
那人把衣服一扔,盖在白午身上,接着拿起布巾给他拭发,白午懒得与头发有过多牵扯,就自顾自的看着夜空,未几,就将刚才的事抛之脑后。
等到白午睡着,他才满意的捋捋半干的发,背起白午。拿上工具,想着明日可以捉到几条肥鱼便好。
卯时他还未出门,就见远处走来一人,他点头致礼。
“大个,昨天我看小哥和你的衣服已经不成样了,恰好我这有几件缝补的旧衣裳,你两凑和穿吧。”大娘和蔼的看着他,真是可惜了这个年轻人,多老实一孩子。
他笑着收下,用唇语说了谢谢两字。
“你呀,就甭和我客气,快去忙吧。”大娘冲他挥手后就离开了。
把衣服放在白午枕头边,他决定多打几条鱼送去给大娘。
白午穿上衣服后就往外跑,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在看着地上活蹦乱跳的鱼,他急忙冲过去把鱼放回木盆里。还没开始说教,一个人就匆匆过来,“是不是不会煮鱼?”
“他根本就是不会杀鱼。”白午见狼藉的地上,又看看一脸茫然的人,摆手道,“大娘,我苦啊。”
大娘被他的样子逗乐,“不苦不苦,大娘帮你。对了,小哥衣服合身吗?”
虽说大个的衣服短了些,但衣能蔽体,他们已经很满足了,“合身极了,大娘您真好,我都还没和您道谢呢。”
“这衣服啊是我儿子从前穿的,他有五年没回过家了,我想放着也可惜,就缝补些地方给你们送来了。”大娘帮白午拉拉领子。
“大娘为我们费心了。”
“大个成天给我们好几家送东西,我们才让你俩费心。你瞧我这正事都忘了,本想给你们送点香料,看样子还是我提回去做了再给你们拿过来吧。”
“不不,大娘,我们提过去再拿回来,可不能让您再跑了,这离您家可远。”
“好好,那走吧。”
大娘脚步慢,两人就跟在身后走,“大个,”白午学着大娘叫他。
大个点头。
“你还学会给人送鱼了?”
他指白午,点头。
“不错不错。”
还没进门,就有好几家人热情的邀两人吃饭,最后就变成村里几家的家合宴,大家的盛情款待让两人感动极了。
晚上白午抱着棉被,大个背对着他。为了拖大个睡床,他可是苦口婆心的劝了好一阵,“大个,明天还想吃鱼不?”
大个点头。
“赶明儿我给你做,我可是师承好几个大娘呢。”
低不可闻的笑声让白午愣住了。他翻身问道,“大个,你能说话吗?”静默让白午后悔了,他不应问的。
没想到他转了过来,将白午的手放在嗓子处,“啊——,”
“你是伤了嗓子?”
大个点头。
白午笑。
“大个,我想听你说话。”
大个摸摸他的头,颔首。
天刚蒙蒙亮,大个就起床了,见白午睡得酣甜,就轻手轻脚的拿起衣服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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