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他们四人一行人吃了早饭,付了老妇人银钱,便离开了。
一路上,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是分开走的,有时候是杨夫人与杨天奇一块走在前面,有时候又换成杨天奇与李婉儿走在后面。
行事上四人一直很是低调,又是半个多月走下来,刘妩娘整日里啃着馒头,吃着这些难吃的食物,心里不免便有些怨言,却是碍着杨夫人与杨天奇皆在,便有些敢怒不敢言。
这一次又是啃馒头,连肉包子都没有了,看着杨夫人几个默默的正吃着手上的馒头,刘妩娘眼睛转了转,看着李婉儿突然开口道:“姐姐呀,不如你把身上藏着的玉佩拿到当铺当了吧,换点银钱,我们几个年轻的啊,吃差点没事,夫人年纪大了,这段日子跟着吃苦受累的,在吃食上又这样子的亏待,总是不好。”
见几人听了自己说的话皆是一愣,停了手上的动作,刘妩娘又开口看着李婉儿笑得殷切的道:“姐姐,你可不能自私,我听夫人说起过,上次,她可是把自己的贴身玉佩都给当了,那可还是当初侯爷赠给夫人的呢!”
“当了那玉佩,得了银钱,姐姐和夫人你们才能一路顺利的走了下来,现在银钱就剩这么点了,不如姐姐就做个好人,把你身上那玉佩当了,我们几个到北边的日子这一路也不至于过得太辛苦,夫人也能少受些累。”
李婉儿紧了紧手上拿着的馒头,看那刘妩娘望着自己时,嘴里说得恳切,那眼神却出卖了她,带着丝丝藏不住的挑衅和得意,心里不由一拧,又见一旁的杨夫人听了刘妩娘的话后,心里显是有些意动,看着自己时虽然没有说出口,但那个眼神,怕也是怪她当初不主动将身上的玉佩提早拿出来当了。
李婉儿心里一凉,正想开口解释,杨天奇先开口了,“娘,这些日子您跟着受苦了!儿子身上有钱,不是不拿出来,只是去客栈里人来人往的,怕走漏了风声,才只能一路的让您跟着啃这些干粮,是儿子不孝!”
杨夫人一听杨天奇这么说,忙道:“天奇,怎么会呢,娘不怕吃苦的,不过就是吃些干粮,有很多人家都还吃不起呢!我儿考虑得周到,咱不想再生事端,稳妥些方好,就吃这些干粮就好。”
杨天奇笑着点了点头,“娘,您放心,过了这个小镇,再走段路就到了东北边界了,到了北边,我们就安全了,到时候娘说吃什么咱就去吃什么,您说可好?”
“好好好!”杨夫人一听也跟着笑着点了点头,这段苦日子确实是难捱,杨夫人也实在是有些捱怕了,不过这希望就在前方了,也就又不觉得那么苦了。
几人吃完了干粮,歇息了一会,便又开始出发。
路上,李婉儿也感觉到了,刘妩娘那些话在杨夫人心里到底是起了大作用了,杨夫人对她看着像没什么,却已不再像往日里看着她时那般的和蔼了,反而像是多了层隔阂般。
这次,换杨天奇与李婉儿走在后面,杨夫人由刘妩娘挽着走在前面。
杨天奇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婉儿,开口道:“小嫂子,别担心,到了北边,就有大哥那边的人与我们接应,到时候一切就都好了。”
李婉儿听了杨天奇的话,看着他微笑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杨天奇一见李婉儿谈话的兴致不高,便没再开口。
这天,几人一路行到一座山下时,见天色渐晚,四处又无人,远处恰有一处木头房子,不由一阵的兴奋,今晚应是不用在野外露宿了。
杨天奇先走至房前,“砰砰砰”的敲门,“有人在吗?请问有人在吗?”连敲又唤了好几声,却是不见有人来应,又等了一阵,还是没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杨天奇看了看眼前的房门,因着天暗,刚才没注意,这一细看才发现房子上了把锁,想了想,杨天奇转身,又走到房子的屋前屋后仔细的观察了下,想来这处房子的主人不在,且应是有段日子不在了,屋前屋后杂草丛生的,屋后的杂草都快长至半人高了。
走到房门前,杨天奇拿起那把锁,用手上的剑一把撬开,扔了那锁后,将门打开,一股灰尘扑面而来。
杨天奇扬手扇了扇,进了房子,屋子里面已是落了一层灰,果真是没人。
扬手让杨夫人几人过来,进了屋子,打开窗户,仔细一观察,地方虽小,一些家私俱还在,想是屋子的主人走得十分的匆忙,还来不及搬。
屋后有口井,杨天奇看了,打了水上来,李婉儿与刘妩娘便将房子简单的擦洗整理了下。
杨天奇见房中墙壁上有把狩猎的弓箭,又看了看天色,天还没完全暗下来,便将弓箭取下,又拭了拭,还能用,转身看着杨夫人笑道:“娘您等等,在这里休息一阵,儿子出去给您猎只野物,咱这几天吃够了馒头包子,也给您换道全荤菜尝尝。”
“天奇,天快暗了,还是算了吧,别出去了。”杨夫人看着天色渐暗,有些担心道。
“娘,没事的,儿子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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