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见李婉儿不作声,面上没有露出异议,不由又道:“婉儿呀,你放心,虽是有新主妇入门,但是你也不必怕被新妇刁难了,我怎么着也是会护着你的。”
“谢夫人。”李婉儿微扯唇角一笑道。
杨夫人见了,拍了拍李婉儿的手,然后又开口道:“你住的那间房间是昭儿平时住的,这新妇就快入门了,不如你就先搬到我那里去吧,也能多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是。”李婉儿声音轻轻的答应着,语气平平,面上亦无露出丝毫的不满的情绪来,这倒让杨夫人有些个刮目相看来着,其实李婉儿的心里早已是忍不住悲伤的在内里不停的翻滚着,也许这就是为人妾室最大的悲哀吧,她并不属于这个家庭,她充其量不过是男主人一个喜爱的玩物罢了,而她早该知道这一切的不是吗?
杨夫人的话,李婉儿自是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无非是怕她挡了新妇的眼,惹新妇不快,让她最近离杨天昭远点罢了,其实如果杨夫人不说她住的地方是平时杨天昭在住的,她压根也就不知道。
杨夫人说是让她尽快搬到她那里,但是总还得收拾个地方给李婉儿住,索性也不差这么一晚,也就让她明日再搬,如果不是李婉儿答应得实在太痛快,让杨夫人有些个料想不到的话,只怕杨夫人早就准备好了房间让李婉儿快点住进去了。
晚上,李婉儿简单的收拾了下,刚好住进来也没几日,并无什么可收拾的,只简单将这几日里她放在房间的东西收拾在一块,用小包袱包裹起来放在箱里,然后照例早早的便躺床上休息了。
可惜李婉儿她到底是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在杨夫人面前她还能够表现得很是镇定,其实她的内里到底还是极为难受着的,辗转反侧间竟是久久不能入眠。
闭上眼睛,泪水还是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好在这一晚杨天昭有事耽搁至深夜才进了房间,李婉儿她还能保留住自己那一点点的可怜的自尊,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哭泣,最起码现在,她不想在他眼前掉泪,她痛恨自己的软弱无力,却又毫无办法,这场婚礼谁都阻拦不了它的进行,不管它是不是因着利益举行,男人的野心也会促使它顺利的开始。
今晚,李婉儿依旧顺从的任由身上的男人狂野的折腾摆弄,她想拒绝,可是拒绝得了吗,男人太过的强势霸道,这一刻,她愈加的发现感觉到她自己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卑贱的妾室,即使身上的男人对她或许怀有一丝的爱怜之心,床笫之间说出口的甜言蜜语,也许也有一丝的真心,但是这一切在野心面前不过是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
李婉儿原本因着昊哥儿死时强势起来的心,如今,又开始变得脆弱不堪,她痛恨的刘氏已死,那永安公主,还有那柳贵妃一党,朝中上下已是一片大乱,想必她们的好日子亦是很快便要到头了,这么一想,李婉儿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又变得消极了起来,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已不再有任何的留恋不舍亦不再有那么多的恨意维持。
闭着眼睛,李婉儿却是一夜未眼,等到杨天昭离开,李婉儿方起身,坐在妆奁前特地化了个淡妆,将那眼角下的乌青遮掩起来,末了又在脸颊上打了些胭脂,显得她今日的气色还算尚可。
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下,她拿起昨晚收拾好的包袱取出,轻轻背着到了杨夫人院里。
杨夫人看见她拿着包袱时还一愣,不想李婉儿这么自觉,也省得她多说。
杨夫人昨夜连夜命人收拾出来的小屋子就在她的屋后,小小的一间,打开后窗倒是能看见后面的风景,李婉儿见了竟觉得比想像中要来得好来着。
这晚,杨天昭回房时才发现李婉儿不在屋内,问了人才知道原来是搬到了杨夫人那处了,本想将李婉儿带回,顿了顿,杨天昭又放下了,只命人好好伺候着,不许怠慢了。
不到半月,婚礼还未举行,李婉儿与杨夫人便搬离了北疆的郊外,在北疆城里原先朝廷治下的地方,行院里头住了下来。
能住进来这么个地方,想来杨天昭已是将整个北疆牢牢的控制在了手掌心里。
到了这个行院,里头已是重新整理了一番,院子里到处一片大红色,喜气洋洋的,能看得出来有一场大婚即将举行了,只可惜了郊外那处院里的布置到底是浪费了。
李婉儿所不知道的是其实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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