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在黄月英的细心照顾下,诸葛亮的伤终于好转。
这期间,诸葛均来看过他好多次,虽然每次都会被打击,可是他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隔几天就往诸葛亮家里跑一次,表面上是为了探望哥哥的伤势,实际上是来蹭吃蹭喝。
自从有一次他在这里吃到了小藜做的饭菜以后,便爱上了小藜的手艺,常常来蹭饭吃。
黄月英一开始还是比较欢迎的,可是后来他一来,她便有一种拿着扫帚将他赶出去的冲动……
因为他第二次来时,恰好在厨房看到黄月英带回来的木头人,心痒难耐,想看一看,黄月英不答应便一直缠着她叫嫂子,黄月英被他叫得不耐烦,答应了他,结果他转头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将木头人拆得七零八落,而且怎么装都装不回原来的样子了,黄月英看着他愧疚而又小心翼翼的表情,忍了好久才压下内心的火气,面带微笑咬牙切齿地说“没关系”。
诸葛均第三次来时,被黄月英刚做好的木犬追得上蹿下跳,撞倒了晾衣服的架子,衣服散落一地,踢翻了装着淘米水的盆,流了一地的淘米水弄脏了衣服,最后他吓得爬到了树上,黄月英出门看到的便是他躲在树上瑟瑟发抖的一幕……
黄月英额头青筋直跳,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但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好不容易平静了一点,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嘱咐诸葛均:“没关系,只要你将衣服洗干净我就不怪你。”
诸葛均苦着脸去洗衣服了,黄月英回到房间,同情地看了诸葛亮一眼,仿佛在说:“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跟他一起生活十几年的,要是我,说不定早就打死他了。”
要是换成黄月英的话,跟诸葛均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结果不是诸葛均被黄月英打死,就是黄月英被诸葛均气死。
诸葛亮看出她心中所想,解释道:“子衡从小就闹腾,我们兄弟姐妹都已经习惯了,除了我二姐经常说他,其他人都不是太管他。”
“你二姐?”说起这个,黄月英忽然想起她成亲第一天时,便注意到的放在房间里的三个牌位,问诸葛亮道:“孔明,房间里的牌位是爹、娘和叔父的吧?”
诸葛亮点点头。黄月英忽然想到,关于诸葛亮的事情,她都是听传言才知道的,成亲这么长时间,自己似乎从没问过他的过往,自己这个妻子做得好像不太称职……
想到这里,她咳了一声,道:“跟我讲讲你的家人吧。”
“是我们的家人,”诸葛亮纠正黄月英,然后继续道,“我九岁丧母,父亲随后续了弦,后母虽然不是我们亲生母亲,但是却对我们很好,一直很疼爱我们,像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本来以为我们一家人也可以这样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惜天不遂人愿,父亲在我十二岁时也去世了。”
“我们兄弟姐妹一共五个人,我十四岁时大哥随后母去了江东,我们剩下的姐弟四人便跟着叔父生活。”
“我十五岁时我们姐弟四个随叔父到南昌赴任,出任豫章郡太守。”
“我十七岁时叔父病逝,于是我们姐弟四人来此定居,躬耕于此。”
“我两个姐姐于七年前先后出嫁,大姐嫁给了襄阳望族蒯祺,二姐嫁给了庞德公之子庞山民。”
“三年前,子衡为了不影响我读书,也提出了分开住,所以家里只剩下我和子墨。”
诸葛亮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讲述的不是自己的故事,而是别人的一样,但是黄月英知道,他短短几年便经历了父母双亡,兄弟离散,颠沛流离,叔父病逝,姐姐远嫁的打击,内心的痛苦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而他说起来却那么平静,平静得惹人心疼。
黄月英听完,没有说话,而是走上前去,伸出双手抱住了诸葛亮,无声地安慰他。
诸葛亮身体一僵,随后便立刻反抱住她,将头埋在她胸前,一动不动地静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诸葛均风风火火地边跑进来边大叫:“嫂子我洗完……”
剩下的话在他看到眼前这一幕时被他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诸葛亮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得他一抖,立刻讪笑道:“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我马上走,你们继续,继续……”
黄月英只觉得身体里的热气都在往脸上涌,连耳朵都在泛红,她一把推开诸葛亮,站了起来,尴尬地咳了一声:“我出去看看……”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诸葛均哭丧着脸站在原地,看着诸葛亮缓缓站起,朝他一步步走过来,然后在他面前站定,笑得如沐春风:“很好,我记住了。”
说完也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诸葛均一人风中凌乱。
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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