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你等,就是这般对待援军的!?”墨书脸色一黑,怒声质问。
队伍中,拓跋启微抖缰绳,随之上前“我,拓跋启,大月质子,带兵来援。你,有何意见?”
“我,富大海,大月质子,带兵来援。你,有何意见?”富大海面色一正,紧随而至。
“我,狼苍,狼居国质子,带兵来援。你,有何意见?”
“我,叶不离,秋水国质子,带兵来援。你,有何意见?”
“我,风冥,东陵国质子,带兵来援。你,有何意见?”
……
一时间,队伍中十余名各国质子纷纷策马上前,直视青年武官。
一个区区百夫长模样的北冥青年,任谁也没放在眼里。
更何况眼下还有着大月那三位爷撑腰,谁要是在这个时候软了,那自己都得看不起自己。
眼见如此,青年武官连顿都没顿,跳下马背便向着前方连连抱拳“没,没有,诸位误会,误会了”
墨书微微摆手,示意众人退下后,继而淡声发问“将军,安好否?”
“承蒙墨九公子挂念,将军一切安好!”青年武官俯首作答,同初来时的态度完全就是天差地别。
“看来,是我等来迟了啊”墨书惋惜叹气,连连摇头。下一息,面色陡然一正
“传令全军,入营!”喝罢,墨书随之抖动缰绳,率先策马驶向前方兵营。
“九公子令!全军入营!”
“九公子令!全军入营!”
在场十余名质子放声大喝,随即抖动缰绳,紧随前方黑衫身影。
原地,看着那三二百人的队伍相继驶入营内,青年武官阴沉如水,脸色更是黑如煤炭。
“百夫长,咱们,咱们就任由他们这般?”一旁,一年轻模样的北冥骁骑愤愤出声。
“那你待如何?”青年武官冷脸侧目。
“我,我...”年轻骑卒当即就低下了脑袋。
“回营!”
“是!”
眼见如此,谁也没有再去自找不痛快,数十骁骑纷纷调转马头,折返回营。
憋屈么?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憋屈,这辈子也没这么憋屈过。
曾几何时,那些奴隶何曾敢这般张狂,哪一次见了他们不是夹紧尾巴做人。可自从那帮质子来后,准确来说是那个黑衫少年来后,一切都好像变了。
明明他们才是北冥主人,是受尊处优的亲兵卫队。可现在,反而像是一群装备精良的奴隶军。
野外兵营,大帐内
“将军!将军!卑职来迟一步,险些置将军于生死险境,卑职有罪,有罪啊!”
不等所有人开口,墨书大步上前,拉着主案前的身影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情之深切,震天动地,悲悯之声,足以让金石落泪,枯木发芽。
主案前,哲不台面部不受控制的一阵抽搐。
若不是知晓前者为人,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感觉眼前这一切是真的,是发自肺腑的真切之言。
“墨,墨百夫长不必痛心,本将,幸大无恙”哲不台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轻拍近前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