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前方战场,思绪也一下被拉回了当初在北冥大都的日子。
说实话,要不是今日得见,他还真忘了这一茬。
不多时,随着眼下这群身披白狼袍的持刀人杀入战场,场中仅存的数百北冥骁骑死伤殆尽,再无一战之力。
场中,待亲手了结掉最后一个北冥人的性命后,闻人汐默默转身。
一人,一刀,一袭染血白衣,迈步走来。
看着那抹走来的持刀白衣女子,在场数十质子军残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冷,哪怕前者未出一言,未说一句,众人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
月色下,一袭白衣无任何点缀,只有鲜血染身。一柄雪白长刀简单至极,只有刀尖血水滴滴答答,落向地面。
尤其是那张冷若冰霜的俏脸,让人不敢直视,更升不起半点逾越之心。
三米之外,闻人汐顿住步子,抬头看向马背上的那抹残破血甲身影“破烂书,你,可真狼狈”
墨书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杀人女,久违”
“我说过,我会来,报恩”闻人汐面无表情,清冷出声。
“小姐!战场已清扫完毕,再无一活口!”不远处,一身披白狼袍的中年男人大步走来。
闻人汐点了点头,道“让苦叔他们,下来为这些人疗伤”
“是!”中年男人俯首做礼,随之迈步离去。
“这,这些人都是我月人?!”
一旁,富大海这才注意到了周围那一张张面孔,虽都是东陆模样,可口音却是地地道道的大月口音。
“你,是在问我么?”闻人汐侧目。
“我,当我没说...”只此一眼,富大海当即便撇过了脑袋。
当初在客栈时虽说前者有些清冷,可也还算正常。而如今这副冰山面孔,他着实是有些受不了。
“我身后的人,能救否?”墨书开口。
闻人汐没有说话,只是上前瞥了眼那趴在墨书背后的风冥,继而默默出声
“此人被钝器所伤,深至肺腑。能救,但最少需调养一年,方可去除病根”
“有劳了”闻言,墨书也不禁在心里松了口气。
闻人汐淡淡颌首,侧身于一旁“来人!”
“小姐!”周边,两名持刀青年随即上前。
“将身上的干粮,分食他们”
“是!”
“那,那啥,有肉干儿不?”富大海硬着头皮问道。
一息,三息,五息
闻人汐足足盯了前者十余息,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布袋丢向对方。
“咳,咳咳,谢,谢了哈!”富大海讪笑道谢,作罢,低头便抽出肉干儿往嘴里塞。
“海,海哥,给我来根儿”狼沧咽着口水,喉咙也跟着蠕动了起来。
鬼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别说肉干儿,就是那被冻的梆硬的饼子都没得吃。
叶不离直勾勾的盯着一旁狼吞虎咽的富大海“那啥,来,来根儿”
“一人,一人就一根儿啊!”眼见附近几人都伸来了手,富大海这才不情不愿的将肉干儿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