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王妃娘娘说了,这个人是想把女儿嫁到王府来当侧妃,他才不要,王妃娘娘那么好,不但治好了他身上的疫症,还让他们这些小孩子在王府里干活,有工钱拿,有饱饭吃。
王妃还请了教书先生,教他们念书识字,请了武教头教他们习武,当然,这些都是免费的。
所以他才不要放这个花都尉进来,让花都尉的女儿,和王妃一起抢王爷呢。
王爷,只能是王妃娘娘一个人的!
整座王府的孩子,都是王妃的铁杆簇拥。
门外的花都尉,将脸一沉,对门内的小孩儿说道:
“你怎能对我这般无礼,你可知道我是谁?”
什么打鱼草喂鱼,王府的小厮还需要做这个?这作风比起乡下的小门小户都不如。
小厮用力关门,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扬声道:
“我管你是谁,今日王府不待客,你个老匹夫听不懂人话吗?”
“你!放肆!”
花都尉心中怒火如火上浇油,伸手,一把将面前的孩子推倒在地上,他怒声问道:
“偌大的王府,就是这样没规没矩的?我今儿倒是要看看这当家的王妃,究竟是个什么德性,又是如何调教的下人。”
他自恃身负战功,虽是都尉,可年纪却是能当小厉王的爹了,所以小厉王妃的年纪必然也不大。
因而在心态上,花都尉就不自觉的拿长辈身份,看待小厉王,自然也没对小厉王妃心存多少敬意。
甚至,他站在王府外面半个多时辰,听了花娘子那一番添油加醋的话,又被这个小厮的态度激出了怒火。
因而花都尉现在只想教训教训那个小厉王妃,也正好,如果她不会当这个王妃,管束下人不力,就让他的女儿入府,帮忙管管。
“王妃娘娘,花都尉冲进来了。”
一名侍卫跑进了花园,在花锦的身后拱手禀报。
花锦刚刚侍弄好一株珍贵的金花茶,闻言,冷笑一声,
“你们是王府的侍卫,是王爷从神策军里挑选出来的,听说神策军个个英勇神武,天赋异禀,难道还挡不住区区一个都尉?”
侍卫低头,惭愧道:
“属下错了。”
一旁的吴天拱手,恭敬的提醒道:
“王妃,属下们挡是挡得住,可他是朝廷命官,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大约属下们是顾虑这一点。”
“王爷不是这北地之主吗?本妃听说王爷可在封地制定例律。”
花锦抚弄着手中金黄色的花朵,凤眸中一片冷情,
“那就颁布一道例律,无召而擅闯王府者,诛!”
吴天身形一振,望向花锦的背影,她穿着紫色的大袖衫,一条金橘色的披帛拢着她纤细的脊背。
虽是个女子,可在此时此刻,竟让吴天觉出一股大开大合,破釜沉舟般的气势。
是啊,小厉王可是北地之主,整片北地可都是王爷的封地。
什么朝廷命官?那都是帝都任命的,花都尉擅闯厉王府,就该诛。
侍卫们倾巢出动,在花都尉长驱直入,到达了厉王府的前厅外时,数名侍卫从各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为首一人,手持长剑,厉声喝道:
“大胆宵小,此乃厉王府,北地有律,无召擅闯王府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