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
“什么?!”
阮王妃震惊了,她瞪眼问面前的小厮,
“你没说你们都是阮王府的人吗?”
“小人说了,齐王军一围上来,小人就说了,但是齐王军根本不听。”
鼻青脸肿的小厮说着说着,都要哭了,只觉得这谷旗州是个什么破地方,齐王军居然连阮王府的小厮都敢打,还把其余人都关了起来。
齐王军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阮王妃气的站都站不稳,她被虞嬷嬷扶着,颤抖着怒声道:
“走,随本妃去找添香,走!”
虞嬷嬷看向一旁的虞夫人,虞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不过现在急于去安抚虞佳佳,分不了多少心思到阮王妃的身上。
她只朝着虞嬷嬷点头,让虞嬷嬷陪着阮王妃一同去找添香理论。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添香居住的院外,一问之下,添香根本不在自己的院子里,而是抱着小齐王,去寻小厉王妃了。
阮王妃又气冲冲的到了花锦的住处,她等不及下人通传,一进去,就劈头盖脸的骂道:
“添香!你以为自己如今是个太妃了,就能飞上天了?即便你是太妃,可依照天景国的祖制,你的品级还不够本妃的高,怎么着,你是想逾越到本妃头上去,快些把阮王府的那几个小厮放了!”
里头鸦雀无声,众人惊愕的看着闯入的阮王妃。
阮王妃定睛一看,这大厅里哪里有添香和花锦的影子,里头分明坐着厉云卿和阮王,以及厉王府、阮王府两座王府的所有幕僚。
“王妃!”
阮王的声音低沉,板着一张脸,双眸难得严厉的看着阮王妃,
“本王与小厉王在此,不得无礼。”
“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阮王妃结巴出声,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立即跪下给阮王行礼,
“妾,妾身见过王爷。”
行完礼,又扫了一眼首座上的厉云卿。
厉云卿一双狭长的眸子里,透着冰冷锐利的光,直迎阮王妃的目光。
吓得阮王妃一个哆嗦,“见过小厉王!”
身穿黑色战甲的厉云卿,闲适的坐着,身子一低,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又看向阮王,眼神中透着冷嘲,
“阮王府的风气可真是奔放自由,本王与王叔叙旧而已,阮王妃竟能直接闯进来大呼小叫,还能直呼齐王侧太妃闺名,可见王叔爱妻心切,竟能给自家王妃如此体面。”
他越说,阮王的脸色越黑。
本来嘛,这世道的男人都爱面子,尤其是身为天皇贵胄,一举一动都是普通百姓效仿的榜样。
阮王妃公然闯入男人的叙事场合,本就没有体面,偏生厉云卿还长着一张毒嘴,三两句话功夫,便教阮王没脸极了。
他转头呵斥阮王妃,
“还不快退下,你这也是做长辈的样儿?”
阮王妃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叙事厅。
她魂不守舍的被虞嬷嬷扶着,行走在秋风萧瑟的齐王府园子里,对虞嬷嬷哽咽道:
“虞嬷嬷,你方才瞧见王爷的脸色了吗?他的眼里对本妃充满了厌恶,这是王爷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本妃。”
还不等虞嬷嬷开口说话,阮王妃又落泪道:
“你说他是不是听信了外头的那些流言,以为那些说书人嘴里的胡说八道都是真的?”
虞嬷嬷心疼的看着阮王妃,
“娘娘,您别这样,方才只是一场误会罢了,我们是去寻齐王侧太妃说理去的,又不是故意闯入小厉王与王爷的叙事厅,这事儿不怪咱们。”
“怎么能不怪呢,那些男人的重要议事场合,本来就不该我们女人去掺和。”
阮王妃内心自责不已,对自己方才的冒失也感到懊悔。
更怕从此失了阮王的欢心。
正煎熬着,听到前面一片梅园里传来笑声,她与虞嬷嬷同时看去,就只见花锦和添香,带着一众丫头,还有小齐王、小郡主,在前面梅园里散步。
阮王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这里正为了方才自己的冒失而忐忑,这边就看见添香和花锦跟没事儿一般在嬉笑。
于是阮王妃直接走过去,对着转身过来的添香就是一巴掌。
添香被打懵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朱儿。”
花锦抱着齐王府小郡主,面色清淡的吩咐朱儿一声,
“你的主子被欺负了呢。”
朱儿立即上前,抬手就甩了阮王妃一巴掌。
阮王妃也被打懵了,立在原地,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朱儿这个丫头。
她,堂堂阮王妃,居然被个丫头给打了一巴掌?!
虞嬷嬷立即反应过来,叫道: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王妃娘娘,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朱儿又给了虞嬷嬷一巴掌。
只听朱儿充满了厌恶的高声道:
“哪里来的狗奴才,没见着小厉王妃娘娘在这里?还敢大声喧哗?”
“你看清楚本妃是谁!”
阮王妃垂手甩袖,怒瞪朱儿。
朱儿这才故作惊讶道:
“哟,原来是阮王妃娘娘。”
她身后的花锦笑着上前来,将怀里的齐王府小郡主抱给朱儿,
“太不应该了,朱儿,你没长眼睛吗?竟然打到阮王妃了,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快点把小郡主和小齐王抱回去,免得吓着孩子。”
“是!”
朱儿打完了人,抱着小郡主,领着几个丫头赶紧溜了。
这让阮王妃想要发作,都找不着人。
她只能臭着脸,看向花锦,想要痛骂花锦一顿,但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被拔了牙齿的血人。
阮王妃浑身冷汗直往外冒,只能指着添香骂道:
“你真是好不要脸,就会狗仗人势,小门小户的低贱出生,如今当上了个侧太妃,就连本妃也不放在眼里了,怎么着,你的齐王军是不是连本妃都要抓起来,关进你们都城的衙门啊?”
添香一脸无辜的神情,看着阮王妃哽咽道:
“娘娘这顿火发的好生奇怪,妾身一直在齐王府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齐王军也是循规蹈矩的按照谷旗州例法维护都城治安,怎么齐王军不抓别人,偏生要抓阮王妃?莫非是阮王妃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触犯了谷旗忠例法吗?”
这一顿抢白,让花锦都忍不住的想叫好。
她在一旁帮腔,
“是啊,阮王妃,你跟齐王军什么恩怨?是齐王军里的谁看你不顺眼吗?什么仇什么恨,值得你今日跑到齐王侧太妃面前来大动干戈了?”
虞嬷嬷张口就开始训斥花锦,
“小厉王妃娘娘,按道理老奴不该说什么,但您是晚辈,怎么可以这样同长辈说话,您......”
“把这刁奴拖下去打死!”
花锦不想听这么多,直接一挥手,吴天领着一队侍卫上前来,就把虞嬷嬷给拖了下去。
虞嬷嬷突然慌张大喊,
“这是做什么?啊?老奴伺候虞家两代主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敢!”
一名厉王府侍卫上前来,找了块石头,塞入虞嬷嬷的嘴里,把虞嬷嬷的嘴给堵了起来。
阮王妃吓都快吓死了,她哆嗦着再不敢看花锦的眼睛,也不敢同添香理论,此时此刻,更不要说替虞嬷嬷求情了。
厉王府的侍卫们,把虞嬷嬷摁在梅林外面,就在阮王妃入目可及的地方,厚重的板子敲打在虞嬷嬷的身上,传来虞嬷嬷的闷哼声。
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