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来,说我们陷害他们家李宝富,然后就把建国叔打倒在地,我背上也挨了几拳,幸亏我反应快,才跑了出来。”
那个几个村动不动就械斗的年代,宋学文觉得已经过了几十年,而且他们只是去商量占地的事情,往往别的村发生械斗,主要是因为利益的问题。
“学友哥,不要慌,我和你马上去李家村。”
宋学友说道:“你先把你几个兄弟叫上,在村口大柿子树下等着,我马上去村委会通知所有劳动力,在那里集合。”
宋学文还想给他说一下,去和李茂贵他们讲讲道理,显然,村长比他更加了解当地的民风民俗。
这一切的背后,肯定是得到了李茂贵的指示,显然,是冲着宋学文来的。他想了想,也觉得村长说的有道理,马上去叫了老四,然后分开去喊老二和老四他们,一人拿了一根扁担,在村口的大柿子树下去等着。
“通知!通知!全村所有劳动力,拿上家伙,全部到村口大柿子树下集合,有紧急任务,有紧急任务。”组里的喇叭中,传出宋学文焦急的声音。
他一连说了三遍,村组织的凝聚力还是非常强大的,这也得益于陈建国和宋学武这些年以来,一直踏踏实实为老百姓做事情,村民的建议都能够听得进去。
更重要的,周边的几个村分土地,只要是村干部,哪怕是一个村民小组长,占有的绝对是最好的土地,而茅草坪村,陈建国和宋学友家的土地,是离家最远,也是最贫瘠的。
人在做,天在看,只要是村里有通知,大家马上就会行动起来。
不到一个小时,全村在家的所有劳动力全部都在大柿子树下集合起来,黑压压的一片,男男女女足足六百多人。
宋学友站在一块石头上,对着村民们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李家村的人,太不叫人,今天我和陈支书去他们村谈修路占地的事情,这也算是先礼后兵,结果李茂贵纵容他的兄弟李茂财,把我们打了一顿,现在陈支书还在李家村,生死未卜。”
“什么?我爹被他打了?”陈建国的大儿子陈勇首先说道:“走,有种的都跟我走,去打死李茂贵他们。”
另一个村民也说道:“陈支书那么大的年纪了,狗日些也下得去手,当真以为我们茅草坪村没有人了吗?”
“李家村的人太不讲道理了,打我们支书,就是打我们大家。”
宋学文说道:“我觉得,我们这样一起去,反而会害了陈支书,不如先派几个人去李茂贵家,看看陈支书有没有事,如果没有事还好说,有事的话,大家再一起去。”
陈勇愤怒地说:“不是你爹被打,你心里倒不急,你要是没有种,就在家里窝着,老子自己去。”
陈二勇也说:“对,你们别的组怕李家村,我们大栗子组的可不怕。”
宋学友说道:“大家安静,听我说,我觉得宋学友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大家一起去,李茂财他们肯定要拿陈支书做挡箭牌,不如这样,我们大家一起去,到了村口,由宋学文带几个年轻人先去李茂贵家看看情况,其他人就在李家村外等着。”
“好,就按村长说的办。”陈二勇说,“大栗子组有屁眼的都给老子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