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了。对了,我有些好奇,光前你是怎么认识陈嘉庚先生的?”
“此事说来有些巧合,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陈先生了。大概是十五六年前吧,当时我才十岁,跟着家父从福建坐船到新加坡。开船不久,天气就变冷了,正好陈嘉庚先生也在船上,他吩咐船员给给每个姓陈的发一条毯子。很多不是姓陈的人都跑去领了,但我没去。陈嘉庚先生见到我很奇怪,问我为什么不去领毯子。我说我不姓陈。不过他还是发了一条毯子给我。呵呵。”
李光前笑了笑又道,“再次见到陈嘉庚先生的时候,是在三年前,当时正好下去,我在一家档口吃饭,我看见陈嘉庚先生刚好也在卖食品,不过他没带伞,汽车又停在比较远的地方,被雨困住了。
时隔十多年,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便借了把伞给他。他没认出我,叫我第二天到他的公司找他,说完就走了。后来,我就进了谦益公司了。一干就是三年。
在我再次碰见陈嘉庚先生之前,我曾经回大陆念了暨南学院、清华学校、碰上辛亥革命后,不得不中断学业,又回到了南洋。至今想起来,陈嘉庚先生真是我的贵人呢。”
李光前温馨一笑,在谦益公司,陈嘉庚先生不仅对他很好,还教给他很多东西,特别是陈嘉庚那人格品德深深地感染了李光前。
“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故事。这人跟人交往,有时候还得讲究缘分。有些人我们明明以为已经不可能再见了,却偏偏又让你碰见他。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司徒南感慨道。
看着李光前有些疑惑的表情,司徒南解释道:“我刚刚说是我和我太太的事。我们隔了好几年,突然又见面了,然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了。呵呵。”
“在南洋,我见过的夫人不少,但很少有像劳拉夫人那样高贵大方的。”李光前赞道。劳拉确实给李光前留下深刻印象,不仅慷慨善良,爽快地同意捐助集美学校,而且人温和,没什么架子,又会说一口不错的中文,一点也不想李光前印象中那些趾气高扬的外国夫人。
“哦。谢谢!”司徒南自豪地笑道,“我看光前你也不小了,也该找个人成家立业了。”
“成家立业?还有点远。”李光前有点害羞,叹道:“虽然我现在学到了一点本事,但还没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再说成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这有何难?陈嘉庚先生不是说要把女人许配给你吗?这家马上就有了。成了家,事业也不远了。”司徒南八卦地说道。
“陈先生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司徒你可别乱说啊!败坏人家名声就不好了。”李光前急忙道,心有点虚。他怎么觉得这个司徒南人有些八婆啊?
“嗨。光前不用谦虚,早上的时候,陈先生不也是没反对吗?只要你加把劲,马上就抱得美人归了。哈哈。”司徒南得意地笑道,觉得挑逗一下这个还没发迹的李光前,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看来无论哪个时代,男人没点事业,底气都不足。这不,就连未来的橡胶大王在没发迹的时候,连老婆都不敢讨了?”司徒南心里暗笑。
李光前对八卦的司徒南有些无奈,皱着眉头,不打算跟司徒南胡扯这些蛋疼的事了。
司徒南也不为己甚,不过小小地闹了一下,两人的关系近了不少,李光前觉得司徒南还是比较好说话的,一点没有那种超级富豪的架子。
司徒南将自己记忆中的李光前和眼前的李光前印证了一番,觉得此人如果能得到自己的助力的话,未来的成就将比历史上的那个李光前要高得多。
历史上陈嘉庚李光前翁婿两人都是成功商人,都有着橡胶大王的称号,都热衷慈善教育,享有很高的荣誉。但两人还是有所区别的,陈嘉庚的成功更多地靠“德”,而李光前的成功更多地靠“智”。
至少在司徒南看来,李光前比陈嘉庚更聪明,有眼光,而且更会处理人际关系。这正是司徒南需要的人才。尤其是才对方还没有发迹的时候,更容易被招揽。
想到这里,司徒南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有个机会让你施展抱负,不知道光前你愿不愿意屈就呢?”
“什么?”李光前问道,他马上反应道,可能这个才是司徒南找自己来的目的。
“是这样的。如果陈嘉庚先生同意我们的合作建议的话,我打算让你代表美华公司出任谦益公司的副总,协助陈嘉庚先生打理南洋的橡胶事务。这跟你原来的工作差不过,只是代表美华的利益,因此地位高点,负责的事情多点罢了。”司徒南说道,期待地看着李光前。
(未完待续)